4. 自不量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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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城縣衙內,縣令理了理官帽,剛走到台前坐下,一陣吵嚷聲就從縣衙門外傳來。

被押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縣令徐錦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梁師爺神色未動,轉而朝下喝道:“徐縣令在此,還不跪下?”

他話音剛落,衙役便揚起手中的殺威棒,一下打在喬懷瀟的膝窩處。

從茶田到府衙,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在喬懷瀟聽見自己膝蓋骨撞在地上的聲音時,她竟然還沒有什麼感覺,當她不得不用雙臂抵在地上穩住身形時,痛意不斷浮現出來,而等到她聽到被攔在府衙外的陳所得幾人呼喊的聲音,膝蓋處的痛意鑽入了骨頭。

她抬頭,徐縣令的一段話就砸了下來:“喬懷瀟,你意圖攔截漕船意圖盜糧,你可知罪!”

喬懷瀟的腦中是一閃而過的空白,但卻不是因為被這一棒被嚇暈了頭,她的視線落在坐在台前的縣令身上,一張國字臉上細紋縱橫,但怎麼瞧,既不是瞎眼,也不是耳聾,怎麼會說出如此荒謬的話?

她蹙著眉頭,緩緩道:“雖然不知大人所說的漕糧被盜是何事,但大曆律法民女卻是熟知的,盜漕糧乃是重罪,民女絕無可能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徐縣令的目光閃了閃,還沒等他說話,他身邊的梁師爺就搶先道:“油嘴滑舌!你說你不知漕糧之事,那我問問你,你昨日是否在建江客船上,是否遇到了迎麵而來的漕船?”

喬懷瀟的目光轉而投向梁康,“我昨日是在客船上,但客船被糧船撞沉,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劫漕糧,又憑什麼劫漕糧?”

“憑什麼?你不是那個什麼……”梁師爺轉了轉眼睛,仿佛剛想到似的一拍掌,“你是雁幫的小頭目,自然是想偷漕糧去賣,當然不是你親自動手的。”

喬懷瀟一口氣堵在心裡,將將就要發作,“官府辦案也不能……”

“證據!”梁師爺又一拍掌,“你想說證據是吧,我有,來人,把人帶上來!”

陳所得被衙役們攔在門外,他扒在門欄外,看見從角門處,一個中年男人被壓入了堂內。

喬懷瀟剛要說話,梁師爺伸手擋了擋,他仰著下巴道:“你彆說你不認識他,他卻認識你。”

“小子,說說你是誰?在漕船上看見了什麼?”

跪倒在地的男人低著頭,一字一句道:“我本是漕船上的漕丁,負責看管糧船上的漕糧,那天就正好撞上潛入漕船刺探情況的她,就是她,用石頭往我頭上砸,把我給砸暈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撥開自己頭頂的頭發,露出一個暗紅色的傷口。

徐縣令走到他身旁看了看,點頭,“這就是石頭砸的傷,不過你確定看清了,就是喬懷瀟砸得你?”

男人篤定的點頭,“一定是她。”

喬懷瀟扯出一抹冷笑,“你再好好看看,你確定是我打的你?”

“你還想威脅證人翻供不成,喬姑娘,人在做天在看,你還是認罪吧,還能爭取寬大處理。”梁師爺上前一步。

“他說是我打的他,你們難道不仔細看看清楚嗎?傷口上的血痂都要掉了。”喬懷瀟指著那人頭頂的傷,“這樣大的傷口,少說也要三五天才能結痂,而他昨天受了傷,今天傷口就已經結痂了?難不成是他天賦異稟,傷口愈合的速度都比常人要快上許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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