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華陽郡主的母親——宣平侯夫人。
興許是宣平侯夫人的氣勢太過嚇人,院內竟無一人敢吱聲,而被簇擁在中間的洛宜和洛珈玉就成了宣平侯夫人的焦點。
“蘭芝,你來說是怎麼回事?!”宣平侯夫人今日回了母家,並沒有插手女兒這場宴席。
可是她剛剛回府,就看到府醫提著藥箱著急忙慌地往內院跑,隨後華陽郡主身邊的婢女就前來稟告說是華陽郡主在宴席上受了刺激,發了哮病。
受了刺激?
在宣平侯府中,何人何物能刺激到華陽郡主?
宣平侯夫人一麵急匆匆地趕過來,一麵厲聲詢問,那婢女支支吾吾半天就將“洛夫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話裡話外便是定國公那位續弦夫人對華陽郡主多年不滿,故意在宴席上暗害他們家的華陽!
蘭芝心中暗道不妙,請來宣平侯夫人自然也是郡主計劃的一環。
宣平侯夫人性子潑辣,定不會放過洛宜的。
可是剛剛洛珈玉已給她使過眼神了,蘭芝多少知道此事出了岔子,可是事已至此蘭芝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臟盆子扣在洛宜的頭上了。
於是她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下去道“還請夫人給我們郡主做主啊!洛夫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誘發了郡主的哮病,在座之人皆是人證,郡主到現在都生死不明!”
蘭芝說罷已哭得涕淚縱橫,好不可憐。
隻不過剛剛還死咬著洛宜用了蝕骨香,這會兒又變成了“不知用了什麼法子”。
“此事可是真的?”宣平侯夫人環顧四周,頗具威懾力的視線掃過之處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唯有周琴義憤填膺地道“剛剛華陽郡主一近你的身就癱軟在地、哮病發作,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
周琴此言一出,亦有零零散散的附和之聲
“是啊,華陽郡主今日搞得這麼大的席麵,總不可能是自己讓自己發病,好栽贓這洛夫人吧?”
“誒,你沒瞧見剛剛華陽郡主的樣子,都那樣了,是真發病了......要是自己陷害洛夫人,哪裡用得著做到那個份兒上?”
“這洛夫人居然心思如何歹毒,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
“洛夫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宣平侯夫人走到洛宜的麵前時,洛珈玉就已讓開了位置,立馬變成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謀害郡主是何等罪名你可知道?你與華陽郡主年歲相差不多,為何能想出這等陰損法子?!”
“華陽郡主是我的命根子,她若是今日有任何差池,你和定國公府都彆想脫身!”
宣平侯夫人身量高挑,比洛宜還要高一個頭。
洛宜仰視著宣平侯夫人,卻沒有被怒火中燒的她給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