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坐了一圈的人,都是萌悅雜誌的高層管理,他們的目光聚焦在白晚晚身上,希望她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不至於咄咄逼人,可如果這件事情真跟白晚晚有關係,那肯定要承擔相關責任的,不能因為她背景而不計較這事情。
“我......”白晚晚內心嗶了狗,解釋個屁啊解釋,她能說他們老板泡她不成惱羞成怒撤的嗎,得被笑掉大牙吧。
眾人見她支支吾吾,認定了此事跟她脫不了乾係,副社長之一的廖總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大夥兒都是公平公正的人,你沒錯自然不會冤枉你,錯了也要勇於承擔,誰也包庇不了你。”
廖總一直負責跟風權投資的人談融資這件事情,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心中本來就憋著一股氣。
加上白晚晚身份特殊,社長的女兒嘛,就認定了她會被不同程度的包庇,乾脆直接說出來,把她後路斷了。
這話說得李曉琴臉都綠了。
白晚晚卻很淡定,她語氣誠懇地說:“確實是我得罪了風權投資那邊的人,對不起大家。”
說著,她向大家鞠了個躬,和風權投資談入資的事情,高層已經花了不少心血和人力,她作為員工,弄得他們做無用功,不道歉確實說不過去。
但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這話無疑成了炸彈,一下把高管們炸開了鍋。
“不過,”在眾位老總開口聲討她之前,白晚晚又迅速說,“作為補償,我這幾天去拉了個新金主,對方答應給我們投資1500萬。”
眾人:“......”
這什麼神展開,他們雜誌社忽然被財神眷顧了嗎?
而且,1500萬,這麼大的數額她是怎麼拉來的,這就很讓人深思了。
廖總可沒那麼好忽悠:“是哪個公司的,怎麼沒人來跟我們接洽。”
“還在走流程,應該就這幾天了,各位老總請放心,這時候我撒謊也沒什麼意義,我比大家都更希望有新的資金進來,理由麼,大家也應該清楚的。”
大家當然清楚,這家雜誌社老板是她媽呢。
不約而同地,大家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李曉琴。
李曉琴也是被蒙在鼓裡的,不過她比大家都冷靜,不是她袒護自己女兒,白晚晚有什麼能耐能搞砸這麼大一件事情,把人家車輪胎戳了還是在人家腳下扔香蕉皮了?
顯然按照正常思維來說,沒有這個能耐。
這筆資金本來就來的奇怪,對方是說他們老板的母親很愛看他們的雜誌,才決定投資的,既然如此,無緣無故撤資就說不過去了。
如果真與白晚晚有關,那很有可能,就是資方那邊,對白晚晚有想法。
這家雜誌社雖然是她的心血,可也沒重要到用白晚晚作為資本去換取資源的地步,所以剛聽到這消息時,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白晚晚突然砸了塊更大的餡餅下來,反而讓她憂心了。
“諸位的意見呢?”李曉琴一腳把鍋踢出去。
另一位副社長談總說:“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先等幾天吧,大家覺得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當然不會說不,紛紛附和。
“既然這樣,那就等幾天吧,”李曉琴負責最後的拍板,“散會,白晚晚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李曉琴作為單親媽媽,私下裡和女兒的相處一直很隨和,說是長輩,其實更像朋友,甚至很會擠兌或者損白晚晚。
但正事上,她也非常嚴肅。
白晚晚剛到辦公室,便見她板著臉問:“風權投資那邊到底怎麼回事,你又是哪裡來的朋友會給我們投入這麼多錢?”
白晚晚知道這時候什麼投機取巧小聰明,都不如說實話來得有用。
她也不隱瞞,直接說:“那天我跟戚姨去晚會,碰到了風權投資背後的大老板冷總,他對我產生了興趣,投資的代價是,讓我做他情人。”
李曉琴伸手拿杯子的手一緊:“上次送花來辦公室那位?”
白晚晚點了點頭。
這個說法李曉琴一點不懷疑,白晚晚從小就過分好看,一直是男性追求討好的對象。
會被哪個大老板看上要她做情人,並不算什麼稀罕事。
“現在這個呢,你用了什麼交換條件,彆跟我扯朋友,你交友圈子我很清楚。”
“我幫過他忙,也可以說他一命,”白晚晚半真半假地說,“也是上次晚會,頭頂的吊燈掉下來了,我手疾眼快推開了他,不然他腦袋就開瓢了。”
李曉琴:“......”
所以那個晚會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她真的後悔讓她去參加了。
李曉琴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顯然有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