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徽,太子爺讓您馬上去清涼殿伺候。”
葉璿璣戀戀不舍放下餛飩,隨魏長海來到清涼殿。
空蕩蕩的大殿中,隻有少數幾個太監宮女,斂聲屏氣,鴉雀無聲。
魏長海朝內殿努努嘴,小聲提醒“太子爺心情不大好,承徽您警醒著些。”
“多謝公公提醒。”
葉璿璣走進內殿,見太子正閉目斜靠在暖榻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錦毯。
毯子滑落,一半垂於床邊。
葉璿璣不敢打擾,小心翼翼伸手想要替他將毯子蓋好,手剛觸碰到毯子,他突然驚醒。
“誰?”
說話間,從枕下摸出一把匕首
,架到葉璿璣的脖子上。
葉璿璣臉色一白“殿下饒命,是奴婢。”
太子這才瞟了她一眼。
這一眼。
他似乎看到了葉瑤娘的影子,心突然刺痛,被立刻按下,臉色不悅道“你這丫頭在永福閣待了這麼久,怎麼還是半點規矩不懂。”
葉璿璣急忙想解釋“奴婢……”
“嗯?”
“妾身給殿下請安,妾身並非不懂規矩,隻是想幫殿下蓋好毯子,省得受涼。”
他收回匕首,似笑非笑“你還和小時候一樣,凡事都喜歡辯駁。”
她抬起頭看他“不辯駁,難道要做啞巴麼?”
說完,才發現他衣衫鬆鬆地披在身上,沒有係好,露出精壯而寬厚的胸膛,映著燭火,散發著如玉般的瑩潤光澤。
惺忪的睡眼,微微泛紅,平添了幾分慵懶妖異。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想要低下頭,他卻伸過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發一言,隻是靜靜打量著她,若有所思。
她睜著純淨無辜的大眼睛,茫然看著他。
看著這一雙漂亮的過分的眼睛,他忽然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哭的梨花帶雨模樣,身體漸漸燥熱。
他突然輕輕笑了一聲“牙尖嘴利,昨晚的可憐勁哪兒去了?”
葉璿璣臉色更紅,燒得滾燙。
“殿下……”
她輕輕喚了一聲,竟不知如何應對。
她的聲音又軟又媚,不勝涼意的嬌羞自然流露,這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太子也不例外,心砰砰亂跳。
他有些惱怒。
又不是沒見過美人。
他放下手,聲音黯啞“茶。”
葉璿璣起身,為他倒了一杯茶雙手捧到他麵前,他接過茶喝了一口,問道“這些年,你在李府過得可好?”
“好。”
“太子妃待你可好?”
“也好。”
太子見她謹小慎微模樣,想起從前那個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脆生生叫他姐夫,纏他做風箏,他說沒空,她就哭鼻子耍賴,將鼻涕蹭到他衣袖上的嬌縱小丫頭。
心頭沒由來一陣難受。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如今你已是本宮的女人,若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跟本宮說,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嗬嗬……
餅畫得很好。
她不敢當真。
男人愛你時,你什麼都好,不愛你時,連呼吸都是錯。
想當年,他何嘗沒有對姐姐說過同樣的話,當姐姐查出葉兒感染天花是趙良娣所害,太子卻說她是誣告。
你今日所哭訴的一切,說不定會變成來日罪狀。
她乖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