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甲掉得有點太快了啊。
她苦笑一聲,對裴霂果然不能太鬆懈,不過好歹是穩住了。
想起那慘淡的好感度,顧長歌頓覺得心痛到快要無法呼吸。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裴霂這棟彆墅位置很偏,她也沒指望裴霂讓司機送自己回去,便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地址之後就將自己徹底癱在了座位上。
司機是個話嘮,估計是一路上人太少,現在終於見到一個乘客他都激動壞了,一直轉過頭來試圖和她聊天:“美女,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啊?”
顧長歌懶懶地回他:“郊遊。”
司機:“……”
他不死心:“一個人怎麼郊遊啊,這地兒這麼偏,現在又這麼黑,不覺得危險啊?”
顧長歌:“嗯就那樣吧。”
不想聊天四個大字就差**裸地擺在臉上了,偏偏司機看不見,就算看見了也不願意承認。
他繼續鍥而不舍絮絮叨叨:“女孩子家家的,這麼晚了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走,我跟你說,世界上壞人可多了!你長得這麼漂亮,萬一今天坐的是一些畜生的車,那可就……”
他嘖嘖兩聲。
顧長歌敷衍:“嗯嗯是是對。”
司機:“是吧,我跟你說我這人,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是我品格……”
顧長歌:“……”
她覺得腦仁子有點疼,剛打算出聲打斷司機的話,正在這時,車子猛地顛簸了一下,然後停在路上不動了。
“哎怎麼回事……”
司機終於暫時停止了想要和他搭話的**,嘟嘟囔囔地開了車門。
兩秒後,外麵傳來他氣急敗壞的吼聲:“哪個龜孫子撒的釘子?素質呢!”
爆胎了?
顧長歌皺了皺眉,也拉開車門想要下去看看情況。
正在她就要雙腳落地的時候,一股寒意細細密密地爬上了她的後脖頸。
顧長歌腦中嗡的一聲,當即拉開車門,一個矮身從車裡衝了出去,順手拉了司機一把。
與此同時,五道寒光破空而來,皆是擦著她的頭皮沒進了座椅中!
被割斷的發絲輕飄飄地落了下來,司機上一秒還在破口大罵,現在呆愣愣地看著差不多被戳成篩子的座椅,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脖子像斷網了一樣一幀一幀地轉過來看著顧長歌:“這這這……”
顧長歌一把將他的手拍了下去:“閉嘴。”
司機乖乖合上了嘴巴。
“X。”
顧長歌看著那鋒利非常的五把飛刀,紅唇微張,緩緩吐出一個字母。
“嘻嘻,Z姐姐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少年特意拖長了聲調,雙臂抱著腦袋從暗處走近。
他一頭卷發被挑染成了五顏六色,打眼一看好像腦瓜子上架了道彩虹,渾身上下地掛滿了金屬配飾,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你這是乾什麼。”
顧長歌無語,這一身簡直沒眼看,“你哥呢?”
X佯裝惋惜地歎了口氣,雙手一晃,指間折出鋒銳的光來:“上麵已經懷疑你啦,並且同時發布了你和那位裴總的懸賞令,我和哥哥奉命行事,姐姐,得罪了。”
話音剛落,X瞬間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雙手一甩,十道寒光便是儘數衝著顧長歌的麵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