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風塵仆仆,本就蓬頭垢麵,到了鹹陽又簡單和玄羽衛一番交手,又被拿下捆縛,關了一天,次日才給放出來,現在麵貌能好才怪。
說實話,他現在還有點餓呢,若非在玄羽衛吃了點東西,現在估計站都不想站了。
現在的慶軻外表麵貌和乞丐也沒什麼區彆,身上的味道更是令燕丹犯惡心。
但是燕丹麵上依舊是一片歡喜笑意,更有許久不見的驚喜之感,見到慶軻便是上前一拜,喜悅道:“慶兄,許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
慶軻還有些迷茫,這是誰啊?怎麼對自己這麼熱情,好似多年未見之老友,自己沒喝酒啊,怎麼會記不起來了?
慶軻滿麵歉意,雖然也看不出來,試探問道:“這位兄台,請恕在下失禮,請問閣下貴名?”
燕丹哈哈一笑:“慶兄,我是燕丹啊,當年在邯鄲,賊人刺殺,是你出手相助啊。”
慶軻猛然想起,驚訝道:“在下記起了,閣下、不,太子殿下,快請進來,請上座再談。”
慶軻連忙深躬一禮:“是在下失禮,有眼不識貴人,請先入座。”
慶軻連忙引燕丹入內,燕丹哈哈笑著帶著兩名侍從進了院內,客套讚歎道:“慶兄客氣了,怪不得慶兄,畢竟已經十餘年年未見了,慶兄這小院真不錯,倒也幽靜。”
慶軻請燕丹入客堂坐下,苦笑道:“太子殿下謬讚了,在下也是今日方才入住,這是秦人給我安排的。”
又猛然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急忙說道:“哎呀,在下實在失禮,在太子殿下麵前竟然如此失儀,請太子殿下勿怪,太子殿下請先安坐,容在下簡單洗漱整理儀容。”
燕丹也是覺得慶軻這樣子實在不太雅觀,而且兩人距離的不遠,這個味道真是一言難儘。
笑著點點頭說道:“也好,慶兄想必是一路風塵仆仆,請先去收拾一下,我在這裡等著就好。”
慶軻一臉歉意:“在下失禮,萬請太子殿下勿怪,請殿下稍坐,在下馬上回來。”
燕丹佯作不快:“慶兄何必如此見外,慶兄先去吧,我還等著和慶兄秉燭夜談呢。”
慶軻拱手一禮,匆匆走出客堂,四處看了看,見這小院院中有一口井,連忙打水簡單洗漱,心中叫苦,行禮還在堂中,衣服可如何是好。
見燕丹主仆都在客堂,一咬牙連忙脫掉衣服,簡單衝洗身子,又把衣服在水桶用力攪和一番,把水擰乾,內力蒸騰,身上和衣服都給烘乾,連忙穿上,總算像點樣子了。
頭發也乾的差不多了,隨意係在身後紮了個馬尾,認真整理了一下穿著,這才大步走進堂中。
這時燕丹再看慶軻心中不由得讚了一聲好,一方麵是前後對比差距太大,一方麵也是慶軻也確實頗有一些氣勢。
雖然相貌不過中人之姿,但是麵容硬朗,眼神自信堅韌。
其二十上下,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又是青俊年少,江湖有名,自是有著一股氣勢昂揚,自信奮發的氣質。
燕丹讚歎道:“慶兄,一彆多年,果然風采更勝,真不愧少年英俠!”
“方才聽人說慶兄來了鹹陽,我還有些不信,連忙趕來,真是慶兄,哈哈,真是緣分。”
慶軻自矜一笑,謙遜道:“哪裡哪裡,在下方才來不及收拾儀容,在太子殿下麵前失禮,實在罪過。”
燕丹哈哈一笑:“慶兄太客氣了,當年慶兄出手相助之情,丹感激不儘,隻是當年身困囹圄,實在有心無力,如今再見,真乃天命之緣啊,哈哈,也是上天給丹機會以報當年之恩,再續幼時之誼。”
慶軻麵色一肅:“太子殿下好意在下心領,然而當年之事乃是先師之功,在下不過幼時胡鬨,不敢貪功。”
燕丹深深皺眉,心情悲憤:“慶兄,尊師之事我也有所耳聞,隻可惜,當年實在無力,尊師至誠君子,實在可惜!”
慶軻也是眼眶微紅,輕歎道:“師父求仁得仁,為君儘忠,做弟子的隻能向其學習。”
燕丹拱手一禮,歉意道:“慶兄,是我失言引起傷心事,萬請勿怪。”
慶軻連忙回禮:“殿下言重了,這些事都過去了。”
燕丹微笑:“也罷,暫且不提這些事。”
“慶兄,今日相逢,當浮一大白,我看這裡還未收拾,今日不若先去我那裡,咱們好好聚一聚,一定要好好喝一頓。”
“這”慶軻有些猶豫。
燕丹上前一把抓住慶軻之手,大笑道:“慶兄,大丈夫豈能婆婆媽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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