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款競技遊戲,任何一點的失誤都會導致全隊被滅,雖然這次的比賽隻是一場友誼賽,但如果不拿出自己的專業性,也會給俱樂部招來很多流言蜚語。
輿論是一把雙刃劍,如同流水一般,既能載舟,也能覆舟
光是當下,謝星洲就聽到了不少來自周圍人的議論聲。
“hawk是真的完了,這種失誤都會出現,難怪被稱作凋零戰隊,就這種迷惑操作,它不凋零誰凋零啊?”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就算席燃被捧上天,也架不住帶著豬隊友的事實,這種時候打人家的車不是蠢是什麼。”
“得了吧,席燃的操作也就那樣,馬上刷決賽圈了,也沒見他有什麼亮眼的操作啊。”
“就是,還沒有cw的kk表現好。”
這些話瞬間便化成千萬根淬了毒的尖刺,紮進了謝星洲的心裡。
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握緊,身體繃成了僵硬的木偶人。
“席燃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被人看好的天才了,喪家之犬罷了。”
他們身上穿著帶有hawk的logo的服裝,對方也發現了,但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說的話越發難聽。
謝星洲轉頭,眼中多了幾分不服輸。
“說話留點口德。”
對方臉上露出輕蔑笑意:“你有病吧,既然來這裡看比賽,就應該明白,菜是原罪的道理,這麼玻璃心乾脆待在家裡看直播算了。”
謝星洲心中的火氣瞬間點燃,漆黑的眸子中印著一團看不見的火焰:“玻璃心?看你歲數也不大,彆張口閉口就菜是原罪的,這道理我比你懂!老子玩電競那會兒你還在學一加一呢!”
他翻了個白眼,站在一縷陽光之下,一半黑暗,一半光明,板起臉來的樣子偏冷,頗具有威脅性,不了解他的人還真容易被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鎮住。
一直說個不停的年輕人不服地咬著牙坐了下來。
“星洲,坐下,彆惹事兒。”李子遙態度強硬地把謝星洲拉到座位上坐了下來,“我知道你見不得席燃被說,但是剛才那麼明顯的失誤確實不應該。”
謝星洲皺眉看著李子遙,臉上是還沒有完全退卻的寒霜:“剛才的槍是彆人打的。”
鏡頭太快,在場的觀眾,包括謝星洲都沒有看清到底是誰的槍響了。
謝星洲憑借自己過人的聽力察覺到了些端倪,很多槍的聲音他都能分辨出來,這也他身上過人的優勢,也是當初席燃決定教他打遊戲的原因之一。
隻有一聲,但是謝星洲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席燃開的槍,席燃的武器是一把空投awm和一把維克托衝鋒。
剛才的動靜顯然不是來自於這兩種槍,結合大家手上的槍,謝星洲把目標鎖定在了孟明哲拿著的vss上,自帶消音,動靜很小。
從剛才胖子的和席燃的神情來看,基本就是他了。
關鍵時候出現這麼明顯的失誤,這讓謝星洲心裡打起了鼓。
沒等他多想,李子遙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剛才不是席燃走火?那會是誰?”
席燃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麼愚蠢的錯誤的,這一點謝星洲再清楚不過。
“總之不是席燃,是誰,我暫時還不清楚。”
這一局結束的時候,孟明哲都沒有再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這件事也就暫時到一段落了。
hawk的排名在第十三,和預期想的差了太多,接下來的幾場比賽,他們必須進前五,才有可能拿到好的名次。
下一局,席燃選擇加快節奏,航線橫穿獅城和伊波城。
hawk選擇了獅城。
四人快速搜集好物資,占領了有利的位置。
沙漠地圖很大,地勢複雜,最適合的打法是高打低,很適合席燃這樣的狙擊手。
同時在獅城的還有一個隊伍,cw。
上一場比賽中,謝星洲就注意到cw了,跑毒時一直跟在hawk屁股後麵不說,還老是放陰槍,至於指揮,沒什麼可以誇獎的地方。
兩邊交火,hawk站了上風。不管是從技術還是從地理位置來說,hawk都占有絕對優勢。
奇怪的是,除了席燃拿了兩個人頭,其他三個人一無所獲。
“胖子,我和老周在樓上掩護,去和他們隊長鋼槍。”席燃的聲音有些不穩。
再拖下去,跑毒是個大問題。
胖子也不虛,說乾就乾,立馬衝下樓。
沒等他出門,一顆子彈就落在了他腳邊,幸虧他操作穩,一個閃身又躲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的槍聲是失誤,那這次可就是明晃晃的開黑槍,孟明哲這個操作把在場的人看得驚呆了。
掩護隊友都來不及,怎麼會有人故意暴露自家隊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