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八穩。”
在絕地求生這種變化多的射擊遊戲中,能拿到這“四平八穩”這種評價並不容易。
也算是變相對謝星洲的高度肯定。
“你覺得他能進一隊嗎?”
“杭爹,不說彆的,一隊隊員沒有一個人會開車開到翻車。”
謝星洲的車技是硬傷,四人賽中,不但要求他們團隊作戰中像契合的齒輪,也要求個人能力出眾。
如果隊伍隻剩下一個人,那這個人也應該儘可能為團隊爭取更多積分。
席燃、季杭、李子遙認真看了每個人的比賽,在評分表上寫下自己的評分和點評。
中午飯時間,餐廳裡格外熱鬨。
大多數人都圍繞著今天的比賽討論著。
“我這次肯定又進不去二隊,第一把比賽的時候居然跳傘失誤落地成盒。”
“一想到杭爹他們在看我比賽,我就像是坐在針尖上一樣,渾身難受。”
“哥,你怎麼樣?今天的比賽有把握嗎?”韓明啃著雞腿,小聲問。
“還行吧,沒什麼把握。”
他語氣裡的悠然自然讓韓明一時間分不清他是在謙虛還是在說真的。
“我覺得我應該能進......”
話沒說完,謝星洲就往他嘴裡塞了個饅頭堵住他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
左右看了看,謝星洲心有顧忌地提醒道:“有些話不要隨便說,吃完飯回房間休息會兒,睡個午覺,下午還要接著考核,養好精力很重要。”
韓明眨巴了兩下自己的狗狗眼,雖然沒明白謝星洲為什麼阻止自己,但還是乖乖點了頭。
回到房間後他才找到機會問:“剛才在餐廳裡你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餐廳裡人多嘴雜,這些話被有心人聽到不好。”
基地這些人有多八卦謝星洲是領教過的,多個心眼總是沒錯。
韓明恍然大悟,連忙給謝星洲倒了杯水,一臉佩服:“還是你聰明,要是被心思敏感的人聽到,讓他們下午的比賽不能好好發揮我可就罪過大了。”
“我不是......算了。”謝星洲也懶得解釋,躺在床上,“韓明,你想進一隊嗎?”
“當然想啊,所有青訓生和二隊成員應該沒有人不想吧。”
謝星洲笑笑:“也是。”
睡了個午覺,精神好了不少,早上考核堆積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再次坐在電腦麵前,謝星洲的表現越發遊刃有餘。
左手腕骨上的渡鴉紋身被一縷光線穿過,明與暗的交織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烏鴉展翅欲飛,隨著他敲擊鍵盤的動作,竟好像真的活過來了一樣。
經過這幾天的練習,謝星洲對於團隊賽倒是沒有那麼抵觸了,在指揮方麵雖然談不上嫻熟,但也算得上中規中矩。
前兩把是和青訓生一起打,後兩把隨機匹配,對大家來說,最難的挑戰不在於隊友之間的配合,而在於語言不通如何溝通。
電競選手,語種幾乎是必修課,至少要會一點簡單的英語才不容易失去主動權。
很多倒黴蛋靠著簡單的幾句英語勉強完成比賽。
訓練室裡充斥著此起彼伏的“e、go、yes、no”這些最基本的英語單詞。
場麵一度非常壯觀。
像謝星洲一樣英語脫口而出的隊友並不算太多,不過好在語言並不算在考核的範圍之內。
不然謝星洲在匹配到三個韓國人的時候就該開始絕望了。
“你往左邊走啊,前麵樓頂有人架槍你沒看到嗎?”謝星洲急得臉頰微紅,就差給隊友來上一段國粹了,“彆搜物資了,先找車呀,馬上要跑毒了。”
“嘖。”又一位隊友死在了對手的槍下,謝星洲吐槽道:“遲早讓中文變成世界通用語言!氣死我了!”
生氣的謝星洲跟開了掛似的,扛著m24,拿下了不少人頭。
最後沒有吃雞,但也憑借高超的槍法,拿下了10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