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隻炭炭(1 / 2)

我要儘我的一切去保護他不受到任何傷害。

炭治郎。

我的炭治郎。

雪天的雲取山一片素白,賣炭一家的木屋頂上鋪著厚厚的雪。

用白巾包裹著腦勺的婦人站在屋前,笑著向站在門前的青年說道:“歡迎回來,鳴一。”

宇多鳴一愣在原地,遲疑地看向眼前的人。

葵枝姨?

不、不可能,葵枝姨已經死了。

和其他弟弟妹妹一起,和炭治郎的遺物一起埋進了土裡。

宇多鳴一一手按在腰間的打刀上,警惕的後退半步。他看向周圍,冬日的房屋堆滿了雪,放眼望去山林裹雪,一片白。

這裡很奇怪。

是鬼的特殊能力?

……等等,來這裡之前他在做什麼?為什麼想不起來?

“快進來,鳴一,你不是說要吃吊鍋嗎?”婦人招呼著推開門,室內出來兩個孩子。

“是鳴一哥!”竹雄歡呼一聲,上前拉著他的手臂,“你回來啦?”

花子也跑過來抱住他的腰,“歡迎回來!”

宇多鳴一低頭看向兩個灶門家的孩子,越發疑惑。

不、不對,竹雄埋在第二個墳墓裡,花子也死了。

灶門一家沒有活口。

有問題。

不可能。

人死不能複生。

“外麵冷,鳴一哥快進來烤烤火。”灶門家的長女抱著最小的六太從屋子裡探出頭。禰豆子眉頭輕蹙,不讚同的說道:“在外麵待太久是會生病的。”

禰豆子也在。

宇多鳴一放鬆了下來,臉上掛起微笑,剛抬腳跟著禰豆子進屋,就聽見了他絕對不會忘記的聲音。

“鳴一哥?”

宇多鳴一瞳孔一縮,猛地回頭,黑發隨風而動,右耳的日輪花劄拍打到臉上。

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深紅色的短發,赤色的眼眸。

穿著市鬆圖案羽織的少年正驚喜地看著他,左耳上的花劄耳墜映著雪光。他歡歡喜喜地上前,朝宇多鳴一展開雙手。

“歡迎回……”

“——”

寒冷的刀刃穿透少年的心口,帶出無數破碎的幻影。

宇多鳴一眼中金色暈開濃濃血霧,他按著刀柄,毫不留情地再朝少年心口推進一截。

血色與幻影翻湧。

‘少年’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刀,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鳴一,哥?”

“閉嘴。”

“誰允許你變成炭治郎的。”宇多鳴一抽出刀刃,拭開臉頰上濺到的血痕,冷冽的赤金色瞳孔裡連用來偽裝的笑意都要裝不下了。

他抽出刀,‘少年’便迎頭倒下。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用炭治郎的樣子和我說話。”

宇多鳴一冷冷抬頭,翻腕抽出長刀,越過‘灶門炭治郎’逐漸扭曲的屍體,往前走。

在他走向‘禰豆子’之前,不知道從哪裡躥出隻醜陋的人形生物,鉗製住了‘禰豆子’的脖子。

‘禰豆子’發出痛苦的求救聲:“救救我……鳴一哥……”

宇多鳴一沒有施舍一道目光,揚起打刀,手中刀刃帶著流流火光,連帶著‘禰豆子’一起斬斷。

瞬息間,表層夢境轟然碎裂!

最深層的夢境一片空茫,滿眼裡是無儘的黑,站在這裡,分不清前後左右。

但即使是這樣的地方,也有一束光,小小的、暖暖的,照射在代表宇多鳴一意識核心的球體上,包容著那個並不好看的核體。

那是宇多鳴一,和宇多鳴一唯一的光。

這裡本該隻有這兩樣。

而此時,這裡卻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類小孩,手裡拿著一把錐子,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小孩尖叫著步步後退。

鬼大人說了,給這個青年的夢是絕對醒不過來的,鬼大人還會幫他引路,要他一定在最快時間裡殺了這個人。

明明這才入夢沒多久,他到底怎麼掙脫夢境的!

宇多鳴一重新拾起虛偽笑容,聲音溫柔如水,提著刀一步步逼近小孩,輕聲問道:“或許,你能告訴我現在的情況?”

“我、我……”

小孩哽咽了一聲,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風度翩翩的青年突然消失在原地,又瞬間出現在小孩麵前,冰冷的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啊啊啊!!彆殺我!”

宇多鳴一麵無表情地拽著小孩的手臂把他重重扔出去,“離炭治郎遠一點。”

他對軀體撞擊地麵的聲音毫不在乎,隻有把人丟出去,宇多鳴一這才有有心情看看周圍的情況。

一片空曠的黑。

可以確定,是鬼的特殊能力。

這裡是夢?

應該是夢。

“看來這裡應該是虛假的幻境之類的地方。”

宇多鳴一麵色不善地重新看向小孩,“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我留你一條命。”

可此時小孩已經被嚇得根本不敢說話,哆嗦著哭叫:“不行……不行的!鬼大人會殺了我……不要……不要!!”

宇多鳴一目光沉沉地看著他,驀地笑了,提著刀走上前,沾血的刀尖滴落腥紅。

夢裡不會死人。

再痛苦都不會。

是那個下弦壹吧,從鬼舞辻無慘那裡得到消息之後專門策劃了這個陷阱來對付他的。

宇多鳴一走近小孩,向下一刀,骨髓驟然斷裂。對上小孩驚惶的麵龐,他的聲音更加溫柔,“好了,該告訴我了。”

“總感覺有股熟悉的味道。”灶門炭治郎打了個噴嚏,遞出票據的手縮了一下,檢票員沒能接住,愣在原地不敢伸出手。

灶門炭治郎沒注意到,他在回憶剛才聞到的味道。

從上車開始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因為很快就消失了,所以炭治郎沒怎麼在意。但現在又出現了,夾雜在一堆鬼的味道裡,讓炭治郎十分在意。

“是鬼嗎!快告訴俺在哪!”一旁,伊之助興致勃勃地從豬鼻孔裡噴出氣流,扒住車窗大叫:“難道在外麵?!”

“有點像鳴一哥,但是和鳴一哥又不太一樣,好多血腥味……難道是錯覺?”灶門炭治郎認真聳動鼻翼,但轉瞬間車廂裡就沒那股熟悉的味道了,反而全是鬼的味道。

“是錯覺吧,遠在海外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我妻善逸手忙腳亂,撲過去抱住伊之助的腰,衝著炭治郎喊道:“先彆管那個了,快來幫我抓住他!他要跳下去了!”

“好!馬上就來。”

灶門炭治郎大聲應道。扭頭一看被拒票之後就呆站著的檢票員,十分歉意地重新把票據遞給他,“啊抱歉,給,這是我的票據……”

“啊……好、好的。”

檢票員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喏喏地伸出手。

‘嗚——!’

在檢票員接過票據之前,火車突然劇烈晃動。

鬼的味道瞬間湧入,覆蓋全列火車!

灶門炭治郎嗆了一口氣,猛地抬頭,握掌成拳,一下子把票據攢在手心,眼神瞬間淩厲。

“它來了!”

座位上,和三位少年偶遇的炎柱煉獄杏壽郎大喝一聲,率先站到走道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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