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隻炭炭(2 / 2)

“入夢,真是個不錯的能力。”

宇多鳴一看著被他騙進夢裡的下弦壹,忽而來了點興趣,揮開手裡的刀,一腳踩在鬼的頭顱上,俯身問道:“鬼舞辻無慘讓你來的?”

聽見名字,魘夢打了個哆嗦。

可說完,宇多鳴一又自我否認,“不、那是個連我威脅他的話都不敢聽完的膽小鬼,應該是發現我在你這裡,所以臨時下達的命令,讓你殺了我這樣。”

魘夢動彈不得,恐懼令他瞪大眼睛,喃喃自語,“不可能……”

他引以為傲的血鬼術為什麼會失敗?

這個人類為什麼不受到血鬼術的控製?

人類,好恐怖的人類。

“什麼不可能?”宇多鳴一彎下腰和他對視,“你以為自己很謹慎嗎?仗著擁有操控夢境的能力,能在夢裡掌握絕對優勢就隨意被一個簡單的謊言騙進來。”

“或許我是該誇誇你在其他上的謹慎,但不是現在。”

“現在,我想知道鬼舞辻無慘的情報。”

“什——”

“這裡是夢吧,他控製不了你,也不可能窺探我主場的夢境。”宇多鳴一眉眼彎彎,抬手,一刀削去魘夢雙臂。再一刀斷去雙腿。

霎時,破碎的幻影和血水淌了一地。

沒了四肢的鬼發出淒厲慘叫。

“所以我覺得,這裡是一個非常好的審問場所。”

魘夢瞳孔顫顫,恐懼在這一刻壓過痛苦。

快逃。

不要被這個人類抓到。

會生不如死,一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獄、地獄。那是完完全全的噩夢,絕對不可以被抓到!

——‘啪嗒’。

有什麼崩斷了。

宇多鳴一眼前的世界驟然一亮,頭頂的燈光刺他得眯起眼睛。

再看一眼周圍,發現這裡是車廂。這個時候宇多鳴一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這趟列車上。

他在今晚天黑之後上了這趟通往京都府的火車,列車的標號無限,也是報紙上刊登過那個失蹤了四十多個人的無限列車。

上車之後為了更快抓到鬼,宇多鳴一選擇了第一節車廂,以便隨時控製車頭的列車長停車。

然後就是檢票員過來檢票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鬼的特殊能力嗎。

運用夢境作為媒介,不出所料應該還會有更直接戰鬥的能力。

……這個下弦壹居然跑了。

不行啊,不行。

宇多鳴一起身,站到走廊通道上,翻紅的金瞳掠過層層車廂看向後方,拔刀出鞘。

他要讓這個鬼後悔來到世上,他要用最直觀的方式告訴在幕後看著這裡的鬼舞辻無慘。

敢拿炭治郎威脅他的任何生物,他都會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褻瀆他的炭治郎。

該死。

該死。

該死。

“——”

列車在尖叫?

三個斬鬼少年警惕著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震耳欲聾的刺耳聲明顯乾擾他們判彆敵人。

炭治郎鼻翼聳動,嗅了嗅空氣中鬼的味道,瞬間瞳孔睜縮,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鬼……在恐懼?”

可是這不是讓四十個人失蹤,極有可能是弦月級彆的鬼嗎?

難道是有更強的鬼在這裡?!

“不要掉以輕心!”煉獄杏壽郎大喝一聲,指揮炭治郎幾人,“聲音是從車頭那邊傳來的,我去車頭看看,你們負責保護車廂內的無辜人!”

“是!”

“——”

又是一聲尖叫。

見到唯一的柱離開,我妻善逸當即縮到灶門炭治郎身邊。而嘴平伊之助早就躥出去了。

“我聽見了很不好的東西。”金發少年蜷縮在小夥伴身側,捂著耳朵瑟瑟發抖,“心跳聲好大,還有無數刀刃割開血肉的聲音……好可怕,炭治郎。”

“簡直就像是在拷打犯人一樣。”

“是鬼嗎?!”灶門炭治郎神色一肅,立刻握緊日輪刀四下張望。

我妻善逸雙手環抱住自己,崩潰大叫:“肯定是吧!正常人誰會做出這種事啊!”

灶門炭治郎:“你說的鬼在哪個方向?”

“就在車頭的方向……炭治郎?炭治郎!”我妻善逸沒抓住小夥伴,更加崩潰的在車廂裡大喊,“彆丟下我一個人啊炭治郎!”

車廂的內壁突然生起無數肉質的觸手,我妻善逸驚惶之下看見了炭治郎背著的箱子還在座位上放著。

“禰豆子……”

“不管了,我要保護禰豆子!”

我妻善逸咬咬牙,日輪刀出鞘,迎著觸手就上。

車廂外。

灶門炭治郎翻上火車頂部,列車高速行駛帶動的冷風如同刀子一樣在少年臉上劃過,炭治郎一心想著斬鬼,心無旁騖地一路奔襲到車頭。

他聽見炎柱煉獄杏壽郎的聲音就在第一節車廂裡,剛打算下去幫忙,就在車頂上看見了四散奔逃的鬼的手掌。

手掌上裂開一道嘴巴,裡麵寫著弦月的編號。

是鬼!

炭治郎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了過去,削斷逃跑的手掌。

“三太郎!”

這時,伊之助從火車頭躥出來,告訴他,“俺找到鬼的脖子了!快來幫忙!”

“好!我來了!”

一呼一吸滿載哀嚎和掙紮。

身上沾滿血跡的青年半蹲在地上,正在和鬼僅剩的頭顱對視,而眸子裡寫有下弦·壹字樣的鬼眼中全是驚恐。

好似此刻獵人與獵物身份調換。

人像是鬼。

鬼更像人。

這即是煉獄杏壽郎闖進第一節車廂之後看見的第一幕。

哪怕凡事總會往好的一麵看的炎柱也無法把眼前的場景和殺鬼聯係起來。

這完全是對鬼的碾壓和報複。

聽見響動,那青年回過頭,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麵對的是人類,好一會兒,才本能的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

“是獵鬼人啊。”

他微微驚訝,卻一口道出了煉獄杏壽郎的身份。

煉獄杏壽郎猶豫地望了一眼青年不遠處那堆像是被淩遲留下來的碎肉,問道:“你在乾什麼?”

“我隻是在傳達我的想法。”黑發青年輕笑著站起來,長刀輕振,然後一刀從下弦壹的太陽穴貫穿,‘篤’一聲穿透火車地板,濺出血花。

鬼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我相信他可以幫我傳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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