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海島已是夜晚。
他們乘坐酒店的專車辦理好入住。
“累嗎?”
因為要在酒店住好些天,宋祁便將行李箱裡的衣服取出,一件件掛入衣櫃中。
“睡了一天了,還好。”
綿陽則把洗漱用品擺放進浴室。
整理好後,兩個行李箱已空。
海島的溫高得不值一個度,雖是晚上,也依舊處於一個高溫的狀態。
即使房內開著空調,收拾許久後的兩人衣服上也滲了些汗水。
“先洗個澡等會兒出去吃點東西嗎?”宋祁自然地脫掉上衣。
“好,那你先去洗吧。”綿陽出的汗並不算多,他也早就習慣宋祁動不動在自己麵前脫衣服誘惑他。
但習慣歸習慣,看還是照樣看的。
宋祁褲子脫到一半,怔愣地看向綿陽,他的眼裡充滿著難以置信,仿佛在對綿陽的話語提出質問。
“好吧,一起洗,但是不要乾洗澡以外的事情啊。”
儘管綿陽再三叮囑,宋祁還是在浴室對他上下其手。
收拾完出門恰好遇上有人在沙灘上舉辦生日派對,場麵氣派,吸引了不少晚間散步的旅客,也因此海岸邊緣的人很少。
“這幾天旅遊,管不好你的下半身,我就”綿陽用右手比了個剪刀的動作,宋祁頓感涼意。
“情不自禁就”宋祁小聲嘟囔著。
“我現在聽力好著呢,再小聲我都聽得見。”
綿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已經挽上宋祁的手臂,和他一同走進附近一家看上去裝修不錯的餐廳。
不得不說是旅遊熱點,這個時間餐廳的人依然很多。
想吹海風用餐的客人更是不計其數。
“外桌隻剩下這一張了,您看可以嗎?”
服務員看向宋祁,宋祁看向綿陽。
綿陽點頭,宋祁才點頭。
海風吹拂,令人心曠神怡。
但宋祁總感覺莫名的燥熱。
應該是正在用餐的緣故吧。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打卡了周圍幾乎所有的景點,每天回到酒店都是精疲力竭。
“人老了,體力跟不上年輕人了。”
每次綿陽累得不想動彈時,宋祁都會抱著他去洗澡,而他也總會躺在浴缸中感歎這樣一句話。
“哥哥,要不回去後和我一起鍛煉吧。”
宋祁按摩放鬆綿陽的小腿,以免明早起來酸痛。
然而話音剛落,他手指一頓,頭感暈眩,隨即壓製在體內的信息素侵巢而出。
手一緊,抓疼了綿陽。
毫無預兆的信息素失控,恐怖的威壓,讓綿陽根本來不及喘息。
不明情況的他隻是抱住宋祁,釋放他微弱的信息素試圖安撫。
但宋祁像是得到一塊降溫的冰似的,對其愛不釋手甚至越抱越緊,仿佛要將他揉入自己體內般,已至綿陽難以呼吸。
“宋祁”
“對不起哥哥,我好熱”
意識回歸一點,宋祁便鬆開綿陽,但轉手開始解開浴袍的帶子,浴袍瞬間滑落。
這樣並不能緩解他的高溫,他又將手從綿陽浴袍的縫隙間探入,腰間衣帶散開,肩上衣袍落至腰腹。
滾燙的身體找到歸處,貼了上去。
來易感期了嗎?可是距離上次的還沒過去多久,怎麼會?是因為他是極優嗎?
雖說宋祁已經接受綿陽的信息素數月,但這點程度如滄海一粟,根本無法化解他體內爆發的火。
好在宋祁能控製住自己的心智。
“哥哥,你去重新開間房,等我好了給你打電話。”
綿陽畢竟比宋祁多活了五年,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果他出去,放任宋祁一人在這,單靠他自己壓製易感期,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一口氣,拂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現在的我可以承受的。”
不顧宋祁瞪圓的雙眼,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啪——
理智的弦崩斷。
極優alpha的易感期較普通的alpha要長上許多,幾乎是沒日沒夜,即使綿陽昏睡過去,宋祁的攻勢依然不休。
期間理智回來時,他便叫客房服務,囑咐他們將餐飲放在門口,等他喂綿陽吃下後,又是無止儘的侵占。
直至綿陽身上從裡到外,裹滿他的信息素。
房內的香薰味早已不複存在。
隻有濃烈的草莓味和夾雜在其中,淡淡的咖啡香。
綿陽再次醒來時,他正窩在宋祁懷中,稍一動彈,他就能感受到脖頸後處那撕裂感,以及肚子的酸脹感。
他張了張嘴,發現口中乾澀得說不出話。
宋祁急忙拿起床頭櫃上的水,飲了一口,輸送到綿陽口中。
“有哪裡不舒服嗎?”
綿陽搖搖頭。
“哥哥,我們去領證吧。”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等你畢業後再領吧,我會等你的。”
綿陽說話的聲音虛弱,一句話也是分了好幾處斷句才說完整。
“不怕我跑了?”
“你要是跑了,那我隻好再去找一個了。”
“你敢?”宋祁輕舔一口綿陽那滿是傷口的後頸,“你已經是我的了,不許去找彆人,更不許想。”
“好,我不想。”
是你讓我找回自信,重新聽到萬物聲音。
見到你的那一瞬,灰寂的心被染上了新的顏色。
你用你的行動將它裝點,從此我的世界架起一道彩虹。
“悶了這麼久了,想吹吹海風。”
“好,我抱你去。”宋祁撈起一件外套將綿陽裹了起來,橫抱他走到陽台,坐在躺椅上。
浪擊礁石,風奏樂曲。
月墜滄海,日落其心。
歲歲年年,與你相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