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們不死,就不足以逼死盧義全。”
嚴子容默默考慮了一會兒,明白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如果她們母子不死,盧義全未必會被迫自殺,這件事雖然已經真相披露,但要想要雙劍門掌門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設下這陷阱的人,心機當真是狠毒,不給人留一絲轉折的餘地。
再想到其它的兩件事,無一不是如此,當事人在大廳廣眾麵前身敗名裂,不得不飲恨自儘,連帶著家族門庭都麵目無光,江湖人最重的就是麵子,顏麵掃儘而不得不自殺,這可真比直接被殺還讓人難以忍受。
“會是誰跟他們有仇呢?”
“為什麼一定是有仇呢?”
“沒仇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做?況且那些重要的證據,絕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揭露的時機,也是費儘心機選擇的,如果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真難以想象誰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做這種事。”
“可是誰會跟這些武林名門都有仇呢?”薛乘龍著重了那個“都”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對啊。” 嚴子容恍然道“這些事情並不是獨立的,莫非說……”
門外有人輕扣了兩下門,稟報道“公子,有密報。”
嚴子容道“送進來。”
外麵進來一個待衛,遞上火漆密封的一封密信,嚴子容伸手取過,打開了封印,抽出信箋,遞給薛乘龍。
薛乘龍看了幾眼,道“果不其然。”然後把信遞給了嚴子容。
嚴子容一看,驚道“金陵齊家!”
薛乘龍道“我們這些天就在注意各地的消息,首要的就是監視各大門派中,最近有重要事件的門派。金陵飛劍門齊家從昨天開始是五年一次的例行聚會,南北兩宗商量下一任掌門的歸屬問題,果然就出了事。”
“南北兩宗依慣例比武爭掌門之位,南宗勝出,現任掌門南宗齊澈禪連掌門之位,不料北宗齊洪指控齊澈暗中修煉魔血神功,以至功力猛增,齊澈拒不承認,後與齊洪交手時突然狂性大發,傷數人後逃逸,齊洪重傷不治,隨即斃命,南北二宗混戰,死傷數十人,據知情者證實,導致齊澈發狂的,正是魔血神功。” 嚴子容念完,歎息了一聲道“這魔血神功是百年前就被武林中公論為邪派功功的,正派弟子嚴禁習練,金陵齊家也是白道中成名的大家了,齊澈身為掌門,怎麼會去修煉這種邪惡的功夫!”
“急功近利,齊澈為了保住掌門之位,怕已是不擇手段了。”薛乘龍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