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c把ab擠出聊天室,拍著胸口,“按我的來:沒有的事寶寶,我和他們都是假玩,和你才是真玩!”
江聲抿直唇線,被搞得有些……
算了,就、就你了!
至於其他人……不管了,輪到他們再說。
“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江聲反手抓住沈暮洵,很用力。
“事實上我說了什麼不重要吧。你應該對我的為人很清楚,我們感情破裂不就因為我是個道德低下的爛人嗎,你難道還在對我這種人抱有什麼期待?那樣的話到底是我更可笑還是你更可笑,沈暮洵。”
江聲那張臉最適合令人一見鐘情。
因為是非常濃烈昳麗見之難忘的容貌,隻需要零星一點熱烈的情緒燃在眉宇間,就會破開他蒼白的表情,如同在火焰中燃燒的玫瑰,或者寶石一樣美麗而耀眼。
沈暮洵被他的主動搞得怔神,下意識握緊他的手,冰涼的手指近乎渴望地收緊汲取溫度,這幾絲涼薄的溫度讓他的大腦也升溫。
他應該是清醒的。
但是遲鈍的頭腦無法運轉一步,他大腦擠滿了不該此時出現的舊日回憶,所有犀利的艱澀的語句都礙於此無法脫口而出。他徒勞地張開嘴,像一隻渴水的魚那樣呼吸,“江聲,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江聲也在頭暈腦脹,餘光看到好幾個人神色像ppt轉場那樣變換。
一群人看兩個人手拉手互訴衷腸真的好怪!他們又不是在這裡演什麼大片,彆看了彆看了啊啊啊!
江聲更用力地攥住沈暮洵的手,沈暮洵的手也在漸漸收緊,以至於江聲覺得他們幾乎要打成一個死結。
“不管怎樣,我依然遵守了我們的承諾。”他語速飛快,“我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演奏過完整無缺的《安妮》。”
雖然是因為記不清完整曲譜。
“《安妮》對我來說同樣特殊。”
但這句話是真的。
江聲是個有點濫情的人。和無情的區彆就在於,他付出過真心的喜歡,雖然隻有一點,雖然非常短暫。
沈暮洵眼睛睜大。
不該有的期待重新落回他的身上,江聲甚至看到了沈暮洵眼中的裂痕重新綻放的一種光。
江聲甩開他的手,攤開。
沈暮洵愣了下,低下頭,看到青年手背到手腕紅了一大片的痕跡。
“看到了嗎,是你抓的。很疼。”江聲說,“所以彆怪我生氣,變窮之後我脾氣已經好很多了。”
貧窮,一款新型情緒穩定器。
沈暮洵抿直唇線,有些悶熱的大腦混混沌沌、擠擠挨挨,攛掇著冒出三個字,“……對不起?”
“沒關係,我原諒你。”江聲鬆了口氣,對他笑了下。
糊弄過去了。
嚇死。
按江聲對沈暮洵的了解,等他徹底從這種迷迷糊糊混沌狀態中清醒,肯定會察覺到他的閃躲然後還要再問一次,到時候又該怎麼解決……
算了到時候應該是無人圍觀的1v1單人賽,就……再說吧!
【這該死的爛人真心。就算是海王,誰不希望自己是他最特殊的一條魚呢】
【守住戰線!誰還記得我們是來罵江聲的來著!】
【總感覺和我印象中的江聲不太一樣,現在都有點罵不出來了】
【肯定的啊!如果是破產前的江聲,百分百是一個少管我,我不錄了!接著走人,少爺脾氣大得很嘞】
【哇,感覺勁兒勁兒的,是不一樣的風味】
【有錢就仗勢欺人,沒錢就能屈能伸?怎麼這麼勢利啊】
【因為江聲也不是從頭到尾安安逸逸的豪門公子哥啊。豪門都心臟,你以為人家真不懂人情世故?】
【是那個瓜對吧!我知道!他爸再婚之後,他突然轉到偏遠小鎮上學,應該是後媽搞的鬼。不過他也挺厲害,那種情況居然沒待到死,沒幾年就回去了,還和繼兄關係處得很不錯。說明腦子是有的,隻是不用而已】
笑話。
能不用腦子當然是不用了,動腦的人知道他當廢物有多爽嗎?
沈暮洵的表情變得平靜,他似乎能穩定心情思考一些東西。
與之相對的,楚熄眉梢挑起,彎著綠眸,眼上的疤痕便彎出一道頑皮的小褶,他說,“我說呢,你上次給我哥彈的《安妮》,好像和我彈的那次不太一樣……”
沈暮洵幾乎同一時間開口,“你變得很會說漂亮話,以前你從不對我說,是因為我現在很有價值嗎?”
兩道聲音雜糅在一起。
楚熄和沈暮洵對視一眼,沈暮洵繼而又轉頭看了一眼楚漆。
江聲真的崩潰了。
乾什麼啊!
應付你們我很容易嗎,讓我崩潰到死你們難道會很爽嗎!!
好吧,江聲意識到也許他們真的會很爽。
然後更崩潰了。
怎麼會這樣,他以為他來到戀綜,應付區區兩個前任小菜一碟而已根本不成問題。可是他的人生徹底亂套了。他們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江聲弄得心驚膽戰,永遠不知道下一句雷點在哪裡。
他心累地說:“彆跟我說話!我要喝水!”
沈暮洵這次沒有阻攔。
江聲順利地離開沙發,去廚房的飲水機接水。
細細一注水流嘩啦啦落進杯子裡。
那是淚水的聲音。
江聲雙拳緊握。
楚熄,你這隻拱火的壞狗!沈暮洵!你這隻……算了我有良心我不罵你。
嗚嗚。
問什麼問,問什麼問。
閉會兒嘴吧,我求求你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