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更是為了以證清白,連自己府裡常用哪家的大夫都說了出來,就為了告訴太子他們沒途徑。
臨近這一次的,便也就隻有太後壽宴上大皇子想對隨寧行不軌之事。
但隨寧性命要是受了威脅,東宮絕不會善罷甘休,大皇子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針對隨寧。
即便楚及徽平日喜歡做人留一線,這一刻也湧出強烈地想要殺人的憤怒。
躺在他懷裡的隨寧似乎因為身體的難受有了片刻的意識,她氣息微弱喊了一聲表哥,楚及徽手便一顫,連忙道:“表哥在,表哥在,醒了嗎?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冷不冷?”
他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但她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回答,又微弱喊了他兩聲。
彆說是大夫,就算是楚及徽也發覺了不對。
她虛弱得睜不開眼睛,連聲音都是細微的,楚及徽瞬間便從她耳朵流出來的血裡意識到什麼,隻慢慢抬起手去摸她的臉頰,示意自己在這裡,隨寧才又沉沉昏睡過去。
她耳朵聽不見了。
楚及徽手攥成拳。
“有人意圖謀害表小姐,詳查近日所有送進含芳閣的東西,不得有任何遺漏,”楚及徽聲音沉得讓人喘不過氣,“若有異樣,立即來報。”
含芳閣便是隨寧住的院子。
……
隨寧中途迷迷糊糊醒過那一次後,這一整個晚上都沒再醒來。
她落水又加上毒發,神誌不清離不了人,又因為身體不適麵上多露痛苦之色,便隻能讓她喝碗安神湯。
太子也沒有去,留下來陪著她,一夜沒睡。
得了太子命令的侍衛當晚便開始排查她院子,但她那邊平日就對這種下毒的事謹慎,尤其太子還格外注重她安全,還沒查出什麼,隨寧就已經醒了。
她似乎受了驚,神情恍惚好久,纖細手指一直抓著楚及徽袍子,才說自己餓了。
丫鬟趕忙端上一碗粥,讓她填肚子。
隨寧右耳好像已經徹底聽不見,隔得遠些叫她,她都沒什麼反應。
好的是左邊耳朵沒事,還能聽得見聲音,但大夫說她運氣已經夠好,隻需要多加養護。
隨寧落水時身邊隻有一個丫鬟,粗使宮女匆匆被吸引來才救她一命。
她這鬼門關走一趟,手使不上力氣,腦子似乎也混沌了,楚及徽看著隨寧比往日要慢半拍的反應,一個大男人眼眶都紅了。
一夜過去,太子想要求娶他人的事還沒多人知道,便被隨寧意外落水的消息掩蓋。
那時的隨寧正倚在太子懷裡,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