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1 / 2)

樂飛是這個世界第一個肢體開始出現纖維化的人類。

同樣,他也是原先“種子”研究所的核心算員。

“種子”研究所原先隻是一家很普通的研究院,這裡最主要的項目是研究基因工程。

包括但不限於人類的。

這樣的研究,失敗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為了從失敗當中汲取教訓,他們每次的實驗品都沒有銷毀,甚至沒有好好保存,反而是人手留了很多個用於接著研究進步。

誰也沒想到,意外就在樂飛的助手上發生了。

助手在一次失誤當中,打翻了數十個帶著傳染輻射性的失敗品。

樂飛當時就在旁邊,是事故中距離藥劑最近的人。

在這之後,他把自己隔離起來,觀察了好多天,直到半個月後無事發生,才把自己放出來。

不料出來後又過了一個多月,他才漸漸地感覺到了這場意外帶來的影響。

在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後,他及時的向上頭反映了自己的情況,認為當時試劑打碎的時候已經被傳播出去了,希望他們能夠想出辦法,及時的去阻止失敗品的泄露和傳播。

但上頭好像並不想這麼做,相反,他們對樂飛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樂飛被麵前這一群喪心病狂的人嚇到了。

他厲聲道:“你們這樣是悖德的!這種研究已經徹底違背人類倫理了!”

但上頭可不管倫理道德,他們的眼中隻有“新穎”的東西。

作為一家清冷的研究所,他們這裡的研究人員其實並不富裕,好一點的也就勉強算是小康生活。

在這樣的情況下,“新穎”的出現,就意味著專利。

他們要發財了。

不顧樂飛的反對,他們聯手把當時試劑碎裂後所有在場的人都抓了起來,挨個關在四麵透明的單向玻璃房間裡,任其怎麼破壞都無所謂。

十幾個研究人員像是在圍觀耍猴一樣,紛紛聚集在了這些玻璃房周圍,一起觀察著裡麵人的變化。

但十幾天過去了,這人的行為一點異樣都沒有,而身體四肢上的那一點點變化也跟剛進去的時候差不多。

甚至能看出明顯變化的,隻有當時離事發地點最近的樂飛。

研究人員坐不住了,他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向這些玻璃房裡,繼續投放試劑。

他們將之前那些失敗品全部混合,完美複原了當時打碎在樂飛身邊那劑量的比例,然後通過空調的通風口,向著玻璃房裡緩慢的投放藥物。

他們的試驗成功了。

沒有兩天,這些人就開始出現了或多或少大大小小的變化。

他們的四肢逐漸在變形,神誌也慢慢變得不清醒了,甚至行為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而讓人驚喜的發現在隨之誕生——這些實驗對象可以不吃不喝長達半個月了!

高層們激動壞了,他們趁著這些人清醒的時候觀察,不清醒的時候進去做研究。

樂飛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身體上無數道疤痕和傷口,但是卻無從得知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直到隔壁有一個實驗對象失控了。

他完完全全的變了樣子,瘋狂地拍打著四周的玻璃。

人們的目光原本還是很淡然嘲諷的,但隨著特製玻璃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他們的表情也瞬間變了。

變故總是突然發生,這些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應對措施,那一整個玻璃屋子就坍塌了。

失控的“人”跑了出來,對整個研究所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在混亂之中,還打碎了好多彆的研究對象的玻璃屋。

場麵一時間超脫了所有人的掌控。

但高層的研究人員還覺得這隻是意外。

他們甚至想,失控了全殺了就好了。

這種可以稱得上愚蠢的想法,在某個實驗對象打碎了通風管的單向傳輸器後,終於徹底消失了。

……

“試劑泄露了出去,造成了那一場曆史性的變異。”閆寒……不,現在應該說是樂飛了。

他聳了聳肩:“後麵的故事我不想說了,兩位大哥,你們是聰明人,我都說這麼多了,不多久你們應該也能猜到了。”

“誠意我給了,你們合作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時城在聽完故事之後,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

他眯著眼睛,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左手手指毫無規律地敲著右手臂。

等到樂飛那句話問完,才悠悠站直了身子,轉身朝著電梯走去:“嗯,知道了。”

路過傅遇安的時候,還踢了對方腳一下,示意這人起身一起跟上。

傅遇安挑了下眉,緊跟上去。

在他們身後的樂飛鬆了口氣。

說實話,剛剛他雖然表現的很遊刃有餘,但是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緊張。

那個叫時城的男人,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可怕到幾乎能跟他不可抗的“壓力”相當了。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危險。

時城帶著樂飛找到雲壇和索伊時,這兩人身上已經全是傷口和血水了。

他看著不遠處癱倒在地上還在抽搐的人,相當給麵子的鼓鼓掌:“厲害厲害。”

雲壇&索伊:“……”

雖然但是,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的嘲諷呢?

時城象征性的捧完場後,就開門見山的問:“有誰懂藥理?”

雲壇愣了一下,舉起了手:“我是藥物化學a級學位。”

正在打哈欠的索伊聞言,差點一個沒刹住下巴脫臼。

操,學霸竟在我身邊。

他下意識地往時城那邊縮了縮。

然後就看到了在他們身後抓著洛問九的樂飛。

“……”

索伊覺得自己可能運氣真的不太好。

眼神瞥向時城,希望得到個解釋。

但是顯然,對方並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

這人從袖口取出一管藥劑,扔給了雲壇:“勞煩看下,能不能做出跟這藥劑作用差不多的藥來?”

雲壇本來就已經開始受影響了,這會兒也無所謂這東西到底有沒有害,直接開了蓋子。

她嘗試著用皮膚去接觸,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能明顯感覺到手上的變化嚴重了。”她說,“配個作用一樣的挺麻煩,怎麼了?需要這個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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