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雪害羞地躲在男人身後,埋怨的聲音裡儘是撒嬌。
“夫君,都怪你!”
“娘,久酥不讓我住她屋裡。”陳兆輕握女人細嫩的手,隨後,轉身溫柔安撫道,“落雪彆怕,都怪我太喜歡你了。”
久酥伸了伸懶腰,像是沒事人兒一樣進了廚房。
起床,覓食。
見此白落雪鬆開夫君的手,“我去幫姐姐做飯。”
陳兆走到母親身邊,無奈地勸道:“娘,落雪是老將軍的女兒,十指不沾陽春水,為了討好您和久酥,都願意主動下廚,您也不要太較真,否則影響的不隻是兒子的前途,還有全家人的性命,您也不想老將軍知道久酥針對落雪,把久酥秘密殺死吧?”
“啥?”呂氏驚恐抬頭,她氣得抬手拍在兒子的背上,“那你把那女人休了不就行了?”
陳兆看了一眼廚房忙碌的女人,將母親拉到旁邊,與她說了其中的內情。
“落雪救了我,看上我,我才成了將軍,娘,得罪了老將軍,對我,對這個家,對整個村子都不好,彆再鬨了好嗎?”
呂氏搖頭,堅持道:“如果沒有酥兒,你早就死了,更沒有他們救你幫你這出事,更何況酥兒救過我,要不然你就是沒娘的孩子了。”
聽此,陳兆神情變化莫測。
回來還不到一天,這話說來說去好幾遍了,眼底泛起不耐煩。
他伸手發誓道:“娘,我保證,永遠不會辜負久酥,否則就沒有好下場,我這條命就還給久酥!”
突然。
廚房裡,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
芳菲驚呼,“久酥!你怎麼回事,我家小姐都燙傷了!”
陳兆著急跑來,目光落在白落雪手背上的燙泡,“怎麼回事?”他拭去女子臉上的淚痕,用涼水為她衝洗。
芳菲添油加醋道:“久酥偷懶,讓我家小姐炒菜,油太燙,直接濺在了小姐的手上。”
陳兆質問。
“你是乾什麼吃的?看到你家小姐做飯,不會接手嗎?”
“姑爺,我…”芳菲看向久酥,譏諷道,“奴婢又不會做飯,再說了,久酥天天做飯都習慣了,我家小姐金枝玉葉,當然跟她比不了。”
啪!
陳兆重重地打過去,眼裡露出殺意。
“久酥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也就是將軍夫人,你一個丫鬟竟然敢出言不遜,想死嗎?”
白落雪愣了一下,打狗還要看主人,夫君竟然為了鄉下女人,訓斥她,她紅著眼睛,斥責:“芳菲,還不趕緊跟姐姐道歉,她是夫人,你家小姐隻是一個妾,我做飯是應該的,如果姐姐不原諒你,我隻好把你發賣了。”
“落雪,我不是這個意思……”
“夫君,我都懂。”
“……”
芳菲害怕地跪在地上,磕頭道。
“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
“起來吧。”久酥說著,見芳菲臉上神情充滿了不屑,轉身問,“不知道白小姐打算把這丫鬟發賣到哪兒,青樓還是人牙子?我建議直接打死,省得你賣了她,她會記恨你,來找你麻煩。”
芳菲撲通一聲趕緊跪下,“夫人,求您大發慈悲,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落雪尷尬地將發絲掖到耳後,低下頭不停眨眼,屈膝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