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玉大笑幾聲,反問:“在背後畫蝴蝶圖案犯法嗎?哪條律法規定,不能畫蝴蝶圖案了?”
久酥道:“你可以畫藍蝴蝶、白蝴蝶、粉蝴蝶,可你偏偏畫與凶手留下的蝴蝶一樣的顏色和圖案,喬紅玉,彆找這些蹩腳的理由,隻會讓人相信,你是真的沒腦子。”
丘漫展示出母親死時,手帕上繡著的蝴蝶。
她紅著眼睛:“你們殺這麼多人,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喬紅玉看著手帕,愣了一下神,她抿嘴說:“你娘死時,我才六歲,怎麼可能殺人,嗬嗬,誰讓她不聽話?”
丘漫強忍心中酸澀問。
“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求你告訴我。”
喬紅玉挑釁道:“你跪下,我就告訴你。”
丘漫深吸一口氣,手指攏起,膝蓋將要彎下,久酥握住她的胳膊,朝她搖搖頭,“就算你跪下,她也不會告訴你的,她隻是想以人取樂,這種人彆期待有什麼善良和同情心。”
“哈哈哈。”喬紅玉欣賞道,“你確實挺聰明。”
宋妄沉著臉道:“幾位先出去,本官要用刑。”
然而,牢獄裡,並沒有傳來慘叫聲,而是痛快的大笑。
久酥皺眉,“這人不會是受虐狂吧?越打越興奮?”
“真有病。”丘漫氣紅了眼。
咚咚咚。
宋妄抬手,讓人停止了用刑,他走出去,歎息:“這些懲罰都對她都沒有用,我懷疑,他們有周密的培訓,就算被抓住了,也有應對之策,滾燙的烙鐵,壓在皮膚上,她卻沒有掉一滴眼淚,還在大笑。”
久酥道:“我有一個辦法。”
她招手,示意幾人靠近。
“人在想睡覺的時候,卻不能睡覺,豈不是很痛苦,你們想想,在什麼時候又難受又想睡覺。”
江璟毫不猶豫道:“發燒,身體疲倦的時候。”
宋妄立刻吩咐下去,將牢房燒成熱爐,又把女人丟出去凍了一炷香,再回到屋裡,反反複複。
天微微亮起時。
喬紅玉終於感冒了。
她臉紅得不正常,冷笑:“你們都不如用刀割我的肉,就把我拉出去凍一會兒,我剛好想清醒清醒,還真是謝謝你們,阿嚏!”
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久酥伸了伸懶腰:“你渾身上下,就隻剩下嘴硬了。”
喬紅玉仰頭:“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刑部的早餐,不是很好吃,宋妄道:“給各位安排了廂房,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喊我。”
與此同時。
江念吟在寢屋裡,看了一晚上的案卷,她想到了一件事,打聽到他們都在刑部,匆匆洗了把臉,抱著卷軸,就朝門外跑去。
甜甜喊道:“小姐,您這麼早乾什麼去?奴婢陪您!”
“去找酥酥。”江念吟回頭擺手道,“你在府裡等我。”
這時候,街上的人還不多,路過石橋,江念吟看向一旁麵對著河的婦人,覺得很熟悉,低頭思考的瞬間。
婦人爬上了橋邊。
“夫人!”
靠近一看。
竟是熟人!
“宋夫人,您彆想不開,晚輩帶您回府。”
宋氏看到江念吟,苦笑幾聲,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了,這也給了江念吟機會,順利地被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