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感覺一觸即分,如同蜻蜓點水。
“會為這種事情生氣,果然還是個孩子。”
黑發女人笑了起來,濕漉漉的頭發有些狼狽,卻賦予了她憂鬱的氣質。所以即便她此時麵色憔悴蒼白,也不掩蓋灼眼的明豔。
白馬探眉頭微微皺起,對她過分親昵的動作很不自在。但又考慮到她有傷,推也不是,繼續扶著也不是。
“好啦好啦,彆生氣了,我告訴你基德在哪好了。”
竹間真翎用指腹在他的嘴角輕輕一提“他剛才朝米花町飛去了哦,再不追上去,就再也追不到了哦,cheri~”
對不起了黑羽快鬥,誰叫白馬探本來就是你引過來的。
意識到她在叫他“甜心”,白馬探瞬間瞪大了眼。後退半步。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在英國不是沒被人調戲過。但像她這種仗著年長戲弄他,沒有一點調情意味的女性,他卻無法招架。
果然是輕薄的法國人,英國小紳士氣憤道。
就在此時,輕薄法國人的手機突然嗡鳴。
“啊,來接我的人到了。”
她神色自然地掛斷電話,對白馬探笑了笑“謝謝你的外套,我會洗乾淨送到警視廳的。”
她提起警視廳的口氣自然又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發現讓白馬探有些挫敗。
於是他伸手攔住了竹間真翎,直截了當地揭露“你身上有硝煙的味道。”
竹間真翎一愣,對上他充滿審視的目光,突然笑了起來。
她湊近他,用冰涼的手指拂開他的發絲,低低道“我身上可不止有硝煙的味道,要聞聞嗎?小弟弟。”
見他楞在原地,竹間真翎笑得更開心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該走了。”
白馬探想通她的隱喻,騰地一下僵在原地。等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隱在巷子的陰影處。
他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隻露出一雙眼瞳,黑沉沉的危險。
白馬探臉上的熱度驟然被雨水帶走。
......
京都,長板町四丁目
在紅□□閃爍的間隙中,黑色保時捷駛進巷子。
琴酒靠在車窗上遙遙望去。十步之外的居民房的二樓亮著昏黃的燈,一道身影立於窗前,靜靜地觀察這邊。
人影背後是警車交錯駛過的馬路,把天空都印成了繽紛的色彩。
琴酒的血液沸騰起來,幽綠的眼微微眯起。
能從警方的包圍圈裡逃離,竹間真翎比他想象的還要能耐。
伏特加上前按門鈴。
二樓的人影消逝了,但大門半天沒有動靜。
琴酒從口袋裡拔出槍,麻利地裝上消音器,打算直接擊毀門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是一個身量頎長的青年男人,不是竹間真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