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立即把槍口對準男人。
伏特加慌慌忙抬起槍,一個略帶笑意的女聲從青年背後響起。
“大人,請彆開槍。”
灰發男人後退一步,隱藏在他身後的竹間真翎露出真容。
紅發在燈光下流淌著暗色,琴酒眯起眼看了一眼,確定了她的身份。
“怎麼這麼久?”
剛操控著傀儡徹夜狂奔,順便偷竊了彆人的輪椅,剛處理乾淨身上的痕跡的竹間真翎“......”
竹間真翎掩下鬱悶,“我的行動不太方便。大人們先進屋,我會解釋清楚今晚發生的一切。”
站在巷子裡其實並不安全,四周居民區可都亮著燈呢。但琴酒卻無動於衷,抬起槍口,“這是誰?”
“他是我雇來的保鏢。”
紅發女人的聲音低柔,脖頸上纏繞著繃帶,一層層蔓延到睡衣之下,仿佛脆弱到輕易就能捏死。
琴酒似乎信了,也似乎沒信,反而跳過了這個話題。
“為什麼不接電話?”
雖然名柯劇情裡把琴酒塑造成了一個諧星,實際上作為組織勞模
,他能活到現在,絕對因為武力超群和過分的警惕心。
真正的琴酒,光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小兒止啼。
他是個結果主義者,也許根本並不在意發生了什麼,但並不意味著彆人就可以因此隱瞞他。
“碰到了小問題,”
不想在門口跟琴酒玩一問一答的遊戲,竹間真翎主動開口“櫻田。”
灰發男人聞言拉低了衣領,露出脖子上的黑色choker。
不過這可不是什麼choker,而是組織出品的微縮炸彈。
琴酒頗為意外地頓了一下,終於紆尊進屋。
客廳麵積不大,布置得卻很溫馨,處處都有生活痕跡。畢竟是東京都的房子,以她的財力隻能買得起舊小區的房屋,所以有些地方還是顯現出陳舊來。
牆麵上掛著幾個吉他包和樂隊海報,垃圾桶裡散落著染血紗布和消毒酒精,茶幾上則有一顆染血的子彈,和一板止痛藥。
琴酒再次觀察起灰發男人,伏特加也如臨大敵地瞪著櫻田瞬。
在兩個殺人如麻的組織成員麵前,灰發男人神色一點變化沒有,自然地替竹間真翎燒水端茶。
竹間真翎捧著自己的馬甲泡的溫熱水,抬眼就看到兩個高大的黑衣人站在遠處,好像她才是上級一樣。
“大人們,不坐下嗎?”
灰發男人衝了兩杯咖啡推到茶幾上,然後坐在他們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伏特加見大哥沒有坐下,也不敢坐。四個人的布局互為對角,互相警惕。
在詭異的沉默裡,琴酒卻突然拔出了槍,槍口直指竹間真翎。
“你透露了組織的存在。”
突然發難似乎嚇到了她。淺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肌肉也瞬間緊繃,連帶著杯中水麵泛起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