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下一秒恢複鎮定,但琴酒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下意識的反應是躲避而不是反擊,她確實傷得不輕。
竹間真翎在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
“請您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在琴酒把手槍收回口袋的時候,竹間真翎麵色僵硬地抿了一口溫水,咽回差點出口的臟話。
這麼愛試探,也沒試探出酒廠裡全是假酒。
其實放在平時她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琴酒的手段......她有心理陰影。
“他原名是歐斐林,和名字一樣是個孤兒。養母死後,他就一直在法國的黑手黨裡工作。後來所屬派係內鬥失敗,他被賣到了伊拉克戰場。”
琴酒沒有說話,翠綠色的眼睛冷冷地觀察櫻田。
“他在伊拉克呆了五年左右,聽人說他的父親是日本人,所以他就偷渡過來了。”
竹間真翎朝琴酒點點頭“我幫他找父親,他保護我的安全。這次任務就是靠他,我才能活下來。”
琴酒還是沒說話。
竹間真翎抿抿唇,慢慢抱住雙臂,這是一個示弱的姿態。
“組織裡的任何事情我都沒告訴他。而且大人您完全不用擔心,他殺的人不比組織任何一個人少,不可能自尋死路。“
“更何況他還是偷渡來的外國黑戶。就算是跳到警察麵前自爆,那些蠢貨隻會先把他遣送回國。”
在二十一世紀初、正處於泡沫經濟輻射下的日本,無權無勢的外國人經常會被當作間諜逮捕,有的遣送回國,倒黴的會被公安接手,然後再大撈一筆。
琴酒聽完,這才有了點鬆動的跡象。
他轉頭看向櫻田瞬,灰發的青年就像一尊靜默的雕塑,提到聽起來悲慘無比的身世時也無動於衷。
“他是啞巴。”
在伏特加驚訝的眼神中,竹間真翎無奈地笑了“他也不會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