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宋陽先下車,轉身再客氣而紳士的將易景芝牽了下來。
“放開你罪惡的手,你是什麼身份?怎敢牽我妹妹的玉手?”這時候,一道文鄒鄒的嗬斥聲音傳來。
宋陽偏頭一看,是一個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長袍,手裡著一個藥匣子的男人,大約三十多四十歲的樣子,長得跟易景芝有幾分相似之處,應該就是易景芝的兄長了。
易景芝有些臉紅,小慌,忙開口道:“兄長莫要誤會,這是我請來的宋先生,讓他為紫衣候看病的。”
易繼仁狐疑的看了宋陽一眼,說道:“此子年紀尚輕,我與藥王堂的鐘老都已瞧不好紫衣候的病症,此子又豈能?”
易景芝說道:“且讓宋先生試一試吧,我相信宋先生。”
經不住妹妹的央求,易繼仁隻是道:“我說了不算,鐘老尚在紫衣候跟前,你若能說服鐘老,我無所謂。”
易景芝便請了宋陽往內宅走去,宋陽全程都沒有說話,隻是笑著跟易繼仁點了點頭。
這家夥雖然有些古板,說話文皺皺的,但是卻很寵妹啊。
之前看他開口宋陽還認為他不好說話呢,可是易景芝一央求他,他馬上就同意了。
“寵妹狂魔啊。”宋陽給了他一個評價。
七繞八繞之後,最終,三人在一個院子前停了下來,院前有人把守,易繼仁先進去與之交談,不消片刻,裡麵便傳來了一陣嗬斥聲。
“荒唐,紫衣候之病症,連我都瞧不好了,易家小女娃從外麵隨便找個人來瞧便能瞧得好了?簡直目無尊長,白學了十幾年的醫經!”
易繼仁駁斥道:“小妹也是用心良苦,左右紫衣候的病已經無法看好,不若讓此人看上一眼?”
“荒唐,斷不可有,今日有我在此,他人便休想靠近一步!”
宋陽忍不住走了進去,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模樣的人猶豫了一下,居然沒有攔。
主要是,他們認出宋陽來了。
當日在十裡坡,若不是宋陽相助的話,紫衣候已經在跟李乘風的交手中一命嗚呼了。
所以宋陽要進去,他們猶豫了一下都沒有攔。
宋陽順利的走了進去,然後便看到在院子的銀杏樹下,易繼仁在與一個白胡子老頭辯論,白胡子老頭身後還有幾名身穿藥王堂服飾的人,正在衝著易繼仁吹胡子瞪眼。
“老頭兒,你很拽啊,你說不讓靠近就不讓靠近啊?我偏要靠近呢,你又待如何?”宋陽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但是言語間卻是很不客氣。
一句話宋陽就將這鐘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了起來,他衝著宋陽怒目而視,指著他罵了起來:“無知小兒,浪蕩形骸,當誅,當誅……”
他與易繼仁倒是臭味相投,說話都是文皺皺的,聽得宋陽直翻白眼。
“你才當豬,少廢話,讓開,我今天是來給紫衣候看病的,沒你什麼事兒,你隻不過是一個大夫,你瞧不好的病便不許彆人瞧嗎?你這未免也太霸道了點吧?”
鐘老頭氣得都翻起了白眼來了:“胡扯,老夫豈是這般氣量狹隘之輩,隻是紫衣候七竅已閉三竅,屬實時日不多,你這赤腳郎中怎配進去攪擾?不如留紫衣候一個清靜。”
他的意思宋陽懂,他認為紫衣候已經是病入膏肓,沒救了,等死了,與其讓宋陽這麼一個年輕且像赤腳醫生的小夥子進去打攪人家,倒不如讓人家安安靜靜的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但是宋陽哪是這麼容易糊弄的?他還指望著拿到係統的獎勵呢。
係統當時給了接受建議的提示,那麼就沒道理讓宋陽白跑一趟的,所以,雖然說鐘老頭,易繼仁他們都說紫衣候沒救了,但宋陽總還是要試一試的!
所以,他強硬的想要闖進去,卻遭到了鐘老頭以及其他藥王堂的人的強勢阻攔,一時間,院子裡熱鬨非凡,跟菜市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