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析(1 / 2)

“秦王殿下:

展信安。

吾與公主感情甚篤,殿下不必擔心。

公主與太子相約,所圖之事事關二皇子,容臣來日細稟。”

白塵一字一句念完後,皺起了眉:“這啥玩意?有點實質性內容嗎?誰問他和那誰的感情了嗎,他這是不是在故意炫耀?”

這是西乾清離京後收到的第一封蒼南的來信,他隻能從中提取到一句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們已經見麵了?”

“對,手下人來報說是在咱們出發那天。”

西乾清放下了手裡的朝廷文書,看著白塵道:“能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嗎?”

白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能,地點約在了太子的醉春樓,咱們的人進不去。蒼南倒是跟進去了,但他不說。”

“蒼南他……”西乾清想了想,勾唇笑了笑,卻怎麼看都有些薄涼:“隨他去吧,等他知道了真相,說不定根本就不必我多說什麼了。”

白塵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就不和他生氣了,想來他還挺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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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南實在是看不下去西乾月躺在床上都已經準備睡覺了,卻還是在蹙眉深思的樣子,他側過身子,壓住西乾月的一半身子道:“你要是還不累,我也可以再和你做點彆的。”

這話在西乾月這基本上屬於毫無威懾力,她麵無表情地伸手推開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

蒼南臉黑了,他捏著西乾月的下巴狠狠地吻了過去,惡狠狠地啃了啃她的唇才鬆口道:“我給你兩個選擇,我打暈你,我給你點根安神香。”

“不用,我能睡著。”西乾月的聲音很冷淡。

蒼南氣急,拽著被子的一個角翻了個身,不搭理她了。

許久之後,蒼南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有一隻溫熱的手拽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拽醒了,那隻手的主人輕聲道:“要不還是點根安神香吧?”

蒼南無語至極,翻身而起隨便裹了個外衣就穿上鞋出門了。

片刻後,一根點染香的香爐被蒼南端了進來。他隨手把外衣一扔,又上了床道:“我快累死了,趕緊睡你的,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西乾月“哦”了一句,給自己掖了掖被子角,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檀香,安心地閉眼睡覺了。

次日。嶽王府書房。

西乾月不請而來,而且還沒有敲門。

蒼南抬頭看了看她,又迅速低頭確認了一下桌麵上的東西沒有怕她見的,這才放鬆下來:“你這樣好像不太合適吧?如果你遠東軍的機密也可以讓我隨時查閱,那你這麼大搖大擺地進我書房我也就沒有任何意見了。”

西乾月歪頭反問:“我看你什麼機密了嗎?我這不是趁著你在的時候來的嗎?更何況,要怪也隻能怪這嶽王府沒有我的書房啊。”

蒼南看著這個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女人,她還自己拖了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起得挺早,是忙著跟什麼人彙報消息嗎?”西乾月吹了吹指甲蓋裡的飛灰,狀似不在意地問道。

蒼南被她這話嚇得渾身一個明顯的激靈,差點當場就招了。他平複了下,有些氣短地指責西乾月:“不是,你為什麼的就突然針對我?昨晚上沒睡好?”

西乾月伸了伸胳膊和腿,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其實還好,隻是找了一圈找不到你,覺得你躲在這不乾好事罷了。”

雖然……他好像確實是準備給西乾清寫個信彙報來著,但這能承認嗎?顯然不能啊!

蒼南指著剛抽出來的信紙,硬是強裝到底了:“我這什麼也沒有,不信你就過來自己看。”

西乾月輕哼一聲,還能不知道他什麼尿性,直接就跳過了這個無聊的環節:“說正事,昨晚上看到的那些,你有頭緒嗎?”

蒼南輕咳一聲,拾起來剛被她嚇掉的筆,開始在紙上寫下昨晚上的那些人名,嘴裡還在振振有詞:“要是你不來,我早都該理出個所以然來了。”

西乾月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他在紙上寫下的三個人名,皺眉道指著這些人名:“所有人都和這個苗娘有關係,所以她到底是什麼人?”

“苗娘……總覺得有些耳熟?你一個京城人,真的沒有聽說過嗎?”蒼南皺眉咬著筆,歪頭看著她。

西乾月沒看他,兀自垂眸看著紙上的人名:“大概從昨天的對話也能理出他們幾個的關係,但不知道這個四郎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沒看明白嗎?這個四郎明顯就是苗娘的愛慕者啊,瞧那統領拿苗娘的一通威脅,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蒼南笑得不懷好意,想了想又道:“不過他的一手逼供倒真的還挺精彩的,不愧能進入秦王的守夜營。”

西乾月點了點頭,從蒼南手中奪過了筆,在這幾個人名間畫上了箭頭,邊畫邊道:“四郎是苗娘的愛慕者,苗娘的哥哥與四郎有關。所以,西乾清留苗娘是為了那個叫苗裕的。”

“難道苗娘不是說她是自願留在西山彆院的嗎?西乾清就真的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蒼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斷定:“秦王必然也是貪圖她的美色!”

西乾月一巴掌呼了過去:“說正事兒呢!彆把你的個人情緒帶進來。”

蒼南縮了縮腦袋,不情不願的在嗓子眼裡咕噥道:“我對他哪有什麼個人情緒?有個人情緒的明顯是你吧。”

西乾月將目光定格在了“苗娘”二字上,想起了上一世。

就是從她闖入了西山彆苑,並且被白塵抓了個現行後,西乾清對她的態度開始發生了質的改變。這以前,西乾清雖然對她愛搭不理的,但起碼對她在某些時候還算得上是百依百順。從被發現開始,卻是變得徹底的不近人情冷漠至極了。

那時她也沉浸在妒火中,隻以為他變化的原因是自己闖了他的禁地,從沒想過還有彆的可能。

所以,那個可能,到底是什麼?

西乾月揉了揉自己的眉角,皺眉道:“這個苗娘被西乾清藏得這麼深,西乾絕還能知道她,引誘我去探查,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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