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析(2 / 2)

蒼南點頭附和道:“當然奇怪,奇怪極了好嗎?他會這麼好心給你出主意?不坑死你就不錯了。”

“坑死我……”西乾月沉吟片刻,點頭道:“你說的對,他或許確實是為了引我與西乾清反目成仇。”

西乾月拿起這張紙遞給了蒼南道:“把這三個人查一查吧,其中一個的身份明了了,其餘的也能順藤摸瓜。往西乾絕那個方向查查,說不定能有收獲。”

蒼南雙手抱胸,搖著頭沒接:“我在這京城裡哪有什麼人手?你也彆太為難我了吧。”關鍵問題是,但凡他插手查這些事,再加上彆苑被燒,那豈不是會直接暴露自己?

西乾月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淡定地將紙揣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開口道:“罷了,我自己查就是了。但是,我查到了什麼,可不保證一定會告訴你。”

蒼南迅速直起身子,摁住了西乾月的手,緩緩將她的手拽向了自己的方向:“月兒,我忽然想了想,我也不是不行。”不過就是避開西乾清的人罷了,也沒什麼難的!

西乾月由著他把自己手裡的那張紙抽了回去,笑道:“你不是沒有人手?”

“月兒的人手不就是我的人手?”蒼南笑得沒臉沒皮,不管怎樣,他是必須要知道這件事的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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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昨夜西山彆苑有些熱鬨。”

西乾絕極為罕見的老老實實在東宮看奏折,他提起筆在一張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的奏折上亂畫了一通後,滿意地看了眼問道:“看孤的這個團魚畫的如何?”

蕭賀看了一眼後,又垂下頭答道:“妙極。”

西乾絕吹了吹後,將其晾在了一邊,這才分出心來問:“剛剛你說什麼?”

“回殿下,昨夜秦王的西山彆苑被燒了。”

“呦?”西乾絕瞬間坐直身子,來了興致:“西乾月這就去了?還直接給他燒了?好樣的啊,沒白費我一個美人!苗娘被她殺了嗎?”

蕭賀低了低頭道:“應該不是永安公主乾的,昨夜有個人被扔下了山,應該還是紀行雲。”

西乾絕磨了磨後槽牙,陰測測地笑了起來:“真好,這個紀行雲竟然還沒被西乾清殺了。這麼一個跳梁小醜,孤真的是有些忍無可忍了呢。”

蕭賀觀察了一下西乾絕的神色,發現他是真的有想要殺了紀行雲的意思,忙道:“殿下息怒,眼下苗裕不知所蹤,如果殺了紀行雲,那就更沒人知道他藏在哪了。”

這是勸諫,某種程度上也是在阻止西乾絕殺人。

然而,每次阻攔西乾絕殺人的後果,蕭賀都是能夠想象的。

西乾絕抄起一旁的筆,猛地摔在了蕭賀的頭上,怒喝道:“所以呢!跟蹤他多長時日了?苗裕藏在哪了?一群廢物!孤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嗎!殺一個屁都不是的廢物,還要花上孤多長的時間!”

那隻筆正中蕭賀的眉心,筆上沾染的墨水甩了他半邊臉頰,他忍著額間劇痛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

如果隻是西乾絕的發怒隻是這個程度,那他就不是西乾絕了。蕭賀在心裡為自己輕歎了一聲,感慨自己的不長腦子,然後就準備好了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

果然,剛剛還是暴怒狀態的西乾絕忽然又詭異地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走到蕭賀的身前,一腳踹了過去。

蕭賀身子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西乾絕抬腳,他的腳底碾過蕭賀被染上墨水的那半邊臉,仔仔細細地用鞋底將那些墨水在蕭賀的臉上塗抹均勻,他笑得妖豔旖旎:“塗這個,似乎是比在奏折上畫團魚有意思的多,你覺得呢蕭賀?”

西乾絕的整個鞋底踩在了蕭賀的嘴上,他的嘴唇根本無法張開。但蕭賀不回答,那接下來一定還是另一番的折磨。於是他緊閉著雙眼,竭力地從喉嚨間擠出了一個“是”字。

西乾絕很開心,移開了他的腳,然後緩緩地蹲在蕭賀的麵前,開口又問了一遍:“你也覺得這個比畫團魚有意思是嗎?”

蕭賀睜開了他的眸子,視線向下避開西乾絕的直視,隻能再次清楚地回答道:“是,殿下。”

西乾絕舒坦了才有可能會讓蕭賀舒坦,但也僅僅是有可能。西乾絕伸手扯起了蕭賀散落在地的頭發,將他的頭扯得脫離地麵,隻能靠著西乾絕的力量半仰著頭。

這個姿勢下,蕭賀避無可避,隻能迎上了西乾絕的眸子。他聽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開口道:“既然你也喜歡,孤當然不能拂了你的好意,不如你把你這張臉皮給孤用用?”

他想要自己的這張臉皮,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蕭賀聽懂了,但他不可能就讓西乾絕把他的臉皮剝下來。他考慮了一瞬,就著這個極為難受的姿勢,低聲咕噥著答道:“屬下……好像也沒說喜歡……”

西乾絕的臉又陰了下來,他扔下了蕭賀的頭發,冷聲道:“孤給你時間,但彆讓孤等太久。盯好了紀行雲,但凡是苗裕露頭,他們兩個一個也彆留。還有西山彆苑那個背主的女人,孤也要她死。明白嗎?”

“是!”

“今夜,你派人去看看西乾月什麼時候有行動,孤給了她這麼一個大禮,孤不信她能無動於衷。”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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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探子潛進來了。”蒼南聽著屬下的彙報,轉頭告訴了西乾月一聲。

西乾月驚呆了,她與蒼南兩個武將的府邸也有人不知死活的來探聽消息?這真的是很難遇到的奇事了。她扔下了手上沒啥意思的小人書,看著蒼南道:“走,咱們去抓個人玩玩?”

蒼南:“……”

後院,一束火光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還沒等西乾月和蒼南靠近,就聽有個女子的細弱而幾不可聞的哭泣聲音:“嬤嬤,您放心……殿下……”

西乾月皺眉走到近前,卻見那個被火光照亮,眼眶微腫眼角還帶著淚痕的女子是她的大丫鬟丘采。

“丘采……你……”西乾月皺眉,話沒說完,卻無意間看到了那正在灼燒著的物品的其中一個。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兩步靠近,不顧火焰滾燙直接伸手探入,一把拾起了其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荷包。

西乾月的手立刻被灼出了一片深褐色的表皮,她甚至顧不上自己的手,另一隻手一把拽起了丘采的衣領,死死地將她拖了起來,一字一頓道:“這個,為什麼,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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