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春草跟著沈月璋回後院。
阿蘭則留下來收拾,再去灶屋給蘇苔做吃的。
鋪子大門關了,裡麵安安靜靜的。
蘇苔點了一支蠟燭,和蘇雨一起圍著小茶幾說話。
“朱家那邊有動作了?”蘇雨低聲問道。
蘇苔點點頭,“一回來就找上衙門了,幸虧我提前通風報信,沈逸趕過去解決了,問題不大,我比較好奇的是朱一暄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你說.....他是不是把岑明珠一起弄回來了?”蘇雨大膽猜測。
蘇苔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是這麼懷疑的,可惜朱家還沒遷走,舊城區沒什麼人,不好打聽消息,你守著鋪子,新城區有什麼風吹草動瞞不過你的眼睛,你幫我盯著唄。”
“好說!”
此時的朱家。
朱一暄剛回到家就被朱老爺給喊過去了。
朱老爺氣急敗壞地訓斥道:“你怎麼把岑氏給帶回來了?要知道她可是流放的罪人!這種事情傳出去,你想害死整個朱家嗎?
還有,管家說她身懷六甲,都快生了,這又是怎麼回事?老大!你娘三年喪期才過多久?你糊塗啊!”
按照岑明珠懷孕的月份算,那個孩子是喪期內有的,傳出去,他們朱家的臉都丟光了,萬一有人較勁給舉報了,又是一件大麻煩。
朱一暄可以向任何人隱瞞,卻唯獨不能對朱老爺隱瞞。
隻無奈解釋道:“爹,岑氏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沒有亂來。”
“什麼!你你你......她她她......恬不知恥!這樣的女人你還帶回來?你瘋了嗎?”朱老爺氣得差點心梗,要不是腿傷動不了,他現在已經跳起來了。
朱一暄想到那位高不可攀的貴人,咬著牙硬抗朱老爺的怒火,“爹,具體情況我無法跟你明說,但你要相信我,我從未做出任何不孝的事情,岑氏懷的是個大人物的孩子,要是孩子出了事,我們一家都要跟著掉腦袋。
必須把她好生供著,她自己也清楚自己處境,暫時不會鬨出幺蛾子,她的事您彆管了,交給我就好。
剛剛我去縣衙見到沈逸,他說縣衙不日就要遷走,到時候整個舊城區將交由駐兵統管,我本以為是沈逸嚇唬我。
派人打聽過才知道是真的,陸通沈逸如今完全失去了對舊城區的掌控權,我們家就算找人去跟他們鬨也沒用,隻能從駐兵下手,或者.....妥協!”
“要我妥協,絕不可能!老子好不容易熬垮了崔家,整死了白家,讓朱家成為釗化縣第一家!怎麼可以妥協!那就是要我的命啊!”朱老爺胸口劇烈起伏,雙目赤紅,神情漸漸癲狂。
朱一暄安撫道:“爹,我還在努力和駐兵周旋,隻不過情況不容樂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放心,眼下我們吃點小虧,將來貴人都會給我們補回來。”
“貴人?”聽到這兩個字,朱老爺情緒緩和了不少。
朱一暄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替貴人養孩子,如此大的恩情,貴人自然要報答於我,隻是時間問題罷了,爹安安心心等我謀劃便是。”
朱老爺雖然不滿兒子遮遮掩掩,但他相信朱一暄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