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舒星彌牽著裴欲的手關上了門。
“你說咱倆做|愛的時候,還用不用盯著監控啊?”裴欲問。
“……好問題。”舒星彌想象了一下,如果在上床的時候看到有人在他家門口搗鬼,他估計會嚇軟:“這段時間,儘量速戰速決。”
“有你在,我怎麼可能速戰速決啊?”裴欲笑著抱住舒星彌,在他脖子上狠狠吻了一口,蹭著舒星彌柔軟的頭發,在舒星彌耳畔說:“好東西向來都是要細細品,慢慢嘗的。”
舒星彌的身子骨都被親軟了,拍打著裴欲:“要做飯去了,彆鬨。”
“真不要?”
“晚上再說。”舒星彌紅了臉。
“恩,聽你的。”
裴欲雖然欲|望很盛,但在性|事方麵從來都是聽舒星彌的,隻要舒星彌不想要,裴欲就不會強來,哪怕憋得去浴室衝涼水也不會強迫舒星彌,當然,舒星彌從來沒讓他憋到那個份兒上,他也不忍心。
“今天吃火鍋吧,好久沒吃了。”
舒星彌從冰箱裡拿出盒裝的食材,他喜歡和裴欲兩個人吃火鍋,湯水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聽著很安心,而且寒秋的天氣吃火鍋可以暖身。
小時候,兩人在孤兒院,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分著吃,一人一半,有次裴欲得了顆巧克力糖豆,雖然隻有黃豆大小,但聞起來很香甜,他想和舒星彌分享,用手掰不開,身旁又沒有道具,他一心急,就想把糖豆咬成兩半,沒想到放進嘴裡用力一咬,糖豆滑溜溜地蹦了出去,掉在土裡,兩個人都沒有吃上。
現在兩個人都有了收入,飲食也比以前好多了,但舒星彌始終記得那顆糖豆的事。
“好啊,我來洗菜,你燒水。”裴欲笑道。
兩人忙了半個小時,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火鍋,吃到一半,舒星彌胸前的桃木麒麟墜在隱隱發熱,他以為是被火鍋的蒸汽熏熱了,後來又覺得這熱度有些不同,是一陣一陣的發熱,他用濕紙巾擦乾淨手,伸手攥住墜子,更覺得這墜子像是一顆小小的心臟在跳動似的,好像是在做預警。
舒星彌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上的監控畫麵,登時心口一緊,他赫然發現有兩個人在家門口徘徊,兩人都是寸頭,長得人高馬大,一人穿黃一人穿綠,眼神一直在東張西望,似乎很是警惕。
“怎麼了?”裴欲見舒星彌的臉色有變,問道。
“你看。”舒星彌把手機屏幕轉到裴欲麵前,低聲說:“有人來了。”
裴欲和舒星彌靜靜地看著屏幕裡的畫麵,兩個人全神貫注,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攝像頭將他們的聲音也錄了下來,黃衣男說:“就是這兒。”
綠衣男:“再確認一下單元號和門牌號,彆給人家弄錯了。”
黃衣男:“錯不了,彆磨嘰了。”
黃衣男說完,伸手在牆上按了按,接著按亮了電梯:“走吧。”
舒星彌和裴欲對視一眼,眼神裡充滿了疑惑,這倆人是來乾嘛的?
等兩人走後,舒星彌和裴欲出門看看情況。
“剛才那個男的好像在牆上按了兩下,從攝像頭裡看不出他在乾什麼。”舒星彌的目光在門上、門框和牆麵上掃視。
“還有,他說‘彆給人家弄錯了’,看起來是有人托他們辦事,而且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裴欲的心吊了起來,“你的預感果然沒錯,看來我們真是被人盯上了,可是……為什麼呢?他們圖什麼?”
圖財?裴欲和舒星彌並不算很有錢,還不至於讓人上門來偷。
圖色?裴欲反而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畢竟舒星彌長得這麼好看……
“該不會是哪個黑道大哥看上你了,派小弟來踩點,趁著月黑風高把你搶回去做壓寨夫人吧?”裴欲麵色凝重。
舒星彌:“……”
“真的很有可能啊,你想想,你們診所那麼隱蔽,平時有許多小混混打群架受傷了不敢去正規醫院,就去你們那裡治傷,保不齊就有彎的。”裴欲越說自己越相信:“你平時穿護士服又那麼誘惑,肯定是有人起了色心。”
“應該不會吧,”舒星彌歪頭:“很少有人像你這麼癡漢。”
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