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在他枕頭底下,你先把窗戶打開。”
靈媒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手指,舒星彌房間的窗戶被移開了一個頭發絲那麼細的小縫。
“我草,停!”攝影師嚇得一身冷汗:“他坐起來了。”
舒星彌左手握著槍,右手拿著軍刺,下床站在窗戶麵前,一把拉開窗簾。
攝影師的心臟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警惕性和反應力啊?這都能醒過來?
舒星彌把窗戶重新關好,鎖好。他已經意識到周圍有人來了,索性坐下來縫傘。
“話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一直騷擾他?”靈媒低聲說:“騷擾他一宿,就不讓他睡,然後明天他必然要補覺,他會讓店員守著,我們就趁那個時候下手。”
“恩,你真棒,你騷擾他一晚上,明天你還能撐得住?”攝影師用看智障的表情看著靈媒:“把他惹急了,他過來抓你怎麼辦?”
靈媒泄氣了。
無從下手。
催眠師露出了一個“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笑容:“看來偷竊行動要暫時擱淺了。”
“彆說風涼話了,”靈媒麵帶怒意:“我們倆忙活了一晚上,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又做了什麼?”
催眠師抬眼望著靈媒,唇角的笑意不減:“你們忙完了,就輪到我出馬了。放心吧,我有辦法。”
*
舒星彌一夜沒睡。
昨晚明顯有人在附近搗亂。
他和彰臨去雜貨鋪找食物的路上,遇到了催眠師。
催眠師也不大精神,舒星彌從她眼睛裡的紅血絲判斷,昨晚搞事的人裡可能也有她的份。
“早啊,教授。”她開門見山:“我想和你談談。”
“你還沒向他打招呼呢。”舒星彌看了一眼彰臨。
催眠師隻好說:“早啊,店員。閒話少敘,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縫紉機,對麼?在我們手上。”
“猜到了。”舒星彌麵無表情。
“我願意把縫紉機讓給你,”催眠師的眼神真誠起來,她望著舒星彌的眼睛:“我是說真的。”
舒星彌的眼中露出疑惑。
“我知道,你是值得信任的人,”催眠師笑了:“除非有人對你動手,否則你不會主動去傷害彆人,我說的對嗎?這也是我知道你手裡有槍,還敢獨自出來見你的原因……我、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都很需要你的幫助……”她楚楚可憐地低下了頭,撫了撫自己的腹部。
舒星彌眼神一變,她懷孕了?
“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催眠師認真地說:“我無論如何也想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我絕對不能死,我依附在攝影師和靈媒身邊,也是為了尋求他們的保護,但是…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遊戲開始的第一天,他們就害死了賭徒,我想,下一個人也許就是我了……但我又不能離開他們,那會使他們起疑心的,唉,在這個遊戲裡,我們都身不由己,對不對?”
舒星彌和彰臨對視了一眼,這個女人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