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平息,暗地裡的風波卻不止。
鶴童絲毫沒有察覺,擋路的風霜一停,他就著急下山去拿煉製好的丹藥。
上山下山不過半個時辰,鶴童就回來了,手中還多了一個托盤。隻見上麵放著一個白玉藥罐,還有一條疊好的紗布。
謝小晚聽到腳步聲,側過臉“望”了過去。
鶴童帶著笑意,輕快地說:“我已經將藥取來了,隻要公子用了藥,眼睛就會好全了。”
謝小晚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期待的神情:“真的嗎?”
鶴童放下了托盤:“當然是真的,公子先坐下,我來給公子上藥。”
謝小晚坐到了一旁的圓凳上,雙手隨意地搭在了膝蓋上,因為不方便出門,他隻是用一根玉簪鬆鬆挽著烏發,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看起來格外地乖巧。
鶴童走上前去,掀開一個白玉藥罐,一打開,其中就彌漫出一股藥香來。
他從中取出了一小勺淡青色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謝小晚的眼皮上。
藥膏觸之即化,很快就滲入了皮膚中,隻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痕跡。
鶴童停下了手,問:“公子可感到不適?”
謝小晚聽到這問題,下意識地抬手想要去觸碰眼皮,可還沒碰到就停下了動作:“期初有些涼,後麵就感覺到了熾熱。”他有些不安地攥緊了衣角,“我怎麼還沒能看見?”
鶴童思索了一下,道:“公子無須害怕,等會兒我下山去問問藥修就是了。”一邊說著,他一邊用紗布包裹好謝小晚的眼睛,“不過藥修說了,此藥需要敷一段時間才會起效。”
謝小晚:“一段時間?”
鶴童:“是啊,因公子是凡人,藥效太猛恐傷其身,隻有這麼細水長流的,才能徹底解了魔氣又不至於損害身體。”
鶴童生怕謝小晚會多想害怕,提起了其他:“我今日下山,發覺宗門之中熱鬨了不少……”
謝小晚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是有什麼盛事嗎?”
鶴童娓娓道來:“因雲竹君晉升化神境界,宗門準備好好地慶祝一番,不少門派都派了人來祝賀呢!”
謝小晚望向了窗戶,似乎能從鶴童的描述中看見那一幕的景色。他微微一笑:“那一定很熱鬨。”
鶴童說:“等公子眼睛好了,定能看見的。”
交談了一兩句,謝小晚就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像是精力不濟的樣子。
鶴童:“這是藥效在發作,公子不如先小憩一會兒。”
謝小晚點了點頭,在鶴童的扶持下,走入了重重幔帳之中。
過了片刻,鶴童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他想著再去問問藥修這丹藥的事情,趁著謝小晚睡著了,準備趕忙再下山一趟。
鶴童離開了仙宮,剛走出雲竹峰的範圍,一陣風卷著異香而來。他略略失神,還未反應過來,便眼前一黑朝著地上倒了過去。
這時,從旁伸來了一隻手,扶住了軟軟倒下的鶴童。隨後,那人影就變成了鶴童的模樣。
司徒空乍然變小,不太適應地甩了甩手臂,然後垂首走了上去。不過轉瞬間,他就看見了那座屹立在雪峰之上的仙宮。
司徒空走了進去。
仙宮中一片寂靜,不聞人聲,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司徒空眼睛一掃,不免職業病發作,忍不住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珍貴擺設。
等他品鑒完了,這才想起正事,躡手躡腳地朝著裡間走去。
掀開層層幔帳,隱約能看見床榻上躺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以司徒空常年偷香竊玉的經驗來看,光遠遠這麼看一眼,就是一個美人。
隻可惜美人命薄,又是一個凡人。
要是離了這座仙宮,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司徒空感歎了一聲,不免見獵心喜,他走到床榻前,準備好好地品鑒一番。
從身形上看,那人不過十八-九歲,未及弱冠。薄薄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隻露出了一截如玉般的皓腕。
再往上看,便是一條精致利落的頸線,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就像是一輪彎月一般。
司徒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想要一見這少年的真容。目光掃了過去,隻可惜少年的臉龐被一條紗布遮擋了大半,隻能看見挺翹的鼻梁與薄薄的唇瓣。
但就拚此,就能窺見些許驚豔。
司徒空下意識伸出了手,想要取下上麵遮著的紗布。
正在小睡的少年似乎有所察覺,發出了一聲呢喃:“是誰……”
司徒空驚醒了過來,生怕引起雲竹君的注意,改指為掌,一掌劈了過去要將少年打暈。
作者有話要說: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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