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時不時的傳來冷笑聲,“就他啊,好好的錢莊被他搞垮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帶兵打仗去吧。”
“他就是一個莽夫,怎麼能做得了生意呢?”
又過了幾日,劉協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再次來到天香閣。
對馬奎吩咐道,“從現在開始,盜墓那件事,不是曹安民說的,是曹洪說的!”
趙雲見劉協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句話,仔細一想,不由得暗暗稱讚。
上一次,程昱用人肉充饑,被栽贓給了曹洪,這一次,曹操偷偷派人挖掘王陵,也要記在曹洪的頭上,這一下,曹操指定火大。
劉協雖然不會直接告訴曹洪真相,但是適當的推波助瀾一下,他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馬奎心領神會,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當曹操聽說盜墓的秘密被泄露了之後,頓時勃然大怒。
“曹洪,這種事,他怎麼能當眾說出來呢?”
看著郭嘉和滿寵,曹操臉色陰沉,眼神出奇的冰冷,隱隱帶出了殺意。
郭嘉歎了口氣,“明公,挖掘王陵,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啊,許都剛剛安定,正是明公收取民心之時,此事一出,必然會招來非議,如果陛下知道了,怕也會對明公有所不滿啊。”
曹操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下,疑惑道“曹洪,難道他……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錢莊之事是我從中插手了,所以心懷不滿,才醉酒說出這件事?”
郭嘉也吃不準,“醉酒之言,本來就是神誌不清隨口狂言,究竟是不是他發現了錢莊是我們做了手腳,這就難說了,不過時間長了,我覺得他多少會明白一些。”
“另外,明公,還有一件事。”
滿寵也開口了,“卑職這幾日接到了許多舉報,也派人調查過了,曹洪的幾個親屬,無視律法,欺男霸女,為禍百姓,卑職昨日已經將這些人給抓了起來。”
曹操看著滿寵,看了很久,語氣有些責怪,“伯寧,你這是在跟我奏報嗎?人都已經抓起來了,才來告訴我。”
滿寵卻不卑不亢的回道“律法無情,卑職如果不先把他們抓起來,擔心會有變故,如果有人說情,或者明公改變主意,想放他們一馬,那就不太好辦了。”
看著滿寵,曹操哭笑不得,“曹洪知道此事嗎?”
滿寵搖了搖頭,“昨夜人才剛抓到,而曹洪將軍昨夜又喝的酩酊大醉,應該還不知情。”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滿寵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回道“殺!他們仗勢欺人,欺男霸女,還鬨出了人命,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隻有嚴懲這些人,才能更好的整肅官場的風氣,對其他人起到警示的作用。”
曹洪的親屬犯法鬨事和盜墓這件事,全都趕到一起,曹操對曹洪更加失望。
曹操越想越生氣,馬上吩咐道“去把曹洪找來。”
曹洪剛回到家,酒勁還沒有徹底醒過來呢,那幾個被抓的親戚的家眷,就哭喊著跑來訴苦求情了。
曹洪也沒當回事,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都回去吧,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主公是我同族兄弟,這件事有我出麵,很快人就會放回來的。”
曹洪這麼說,大家也就信了。
那些家眷前腳剛走,曹操派來傳話的就到了。
打了一個酒嗝,曹洪晃悠著騎上馬,來到了司空府。
見郭嘉和滿寵也在,曹洪向曹洪見過禮之後,直接當著滿寵的麵,就說道“主公,我有幾個親眷被滿寵給抓了,按說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回頭我訓斥他們一頓也就行了,還望主公看在我的情麵上,寬恕了他們。”
錢莊的事,曹洪儘量不再去想,他顧念這麼多年的情分,不想和曹操反目。
至於盜墓這件事,到現在曹洪還不知情,再說,壓根也不是他說的,而是曹安民說的!
如果是往常,或許,曹操真的會幫曹洪向滿寵說情,打算大事化小,可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呢。
曹操直視著他,質問道“子廉,若是你對我不滿,為何不當麵來找我說清楚,非要在外麵胡言亂語,敗我名聲,壞我大事。”
曹洪頓時一愣,瞪著眼睛看著曹操,“主公,何出此言?我沒有做什麼啊?”
曹洪覺得自己很冤,不僅沒做對不起曹操的事,連曹操整他,他都儘量不去想。
“沒做什麼?可我卻聽說你昨夜在酒樓醉酒,曾對人提到我私自命人挖掘王陵一事。”
挖掘王陵,隻有曹操身邊最核心的成員知道這件事,彆人根本就沒法造謠。
曹洪噴了一口酒氣,酒勁一下子醒了大半,摸了摸腦門,搖頭道“我沒說啊。”
“沒說嗎?你仔細想一想,究竟說沒說?”
曹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對曹洪積壓的不滿,幾乎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