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才一進公司門,竟然就讓她遇見了蘇薇。
一起和蘇黎來上班的池年也見到了蘇薇。
池年憤恨的握緊了拳頭。
而蘇黎臉上卻始終是一貫的平靜,無波無瀾,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蘇薇的臉上卻好不嘚瑟,手裡還晃著她那張職工卡。
陸辰九倒沒反她的水,真把她弄進了北潤來。
她扭著小腰段兒,得意洋洋的朝蘇黎走近了過去,“姐,你這剛做完手術還沒兩天,不在家好好養著,怎麼就迫不及待來上班了?要以後落下什麼病根子,你可彆怨我啊!”
其實按照常理,蘇黎被摘除了子宮,少說也應在醫院裡躺上一個月,可她的身體恢複速度卻似乎異於常人,才不過兩日就能下床走動。
“你怎麼在這?”
池年皺眉,神色不悅的問蘇薇。
“我是這裡的員工啊,我當然在這了!姐,我知道你不樂意見到我,不過怎麼辦呢?以後我們倆怕是要天天見麵了呢!”
蘇薇說話間,神采飛揚。
“蘇薇,你真不是人!”
池年忍無可忍,指著蘇薇的鼻子痛罵起來,“你捫心自問,這麼些年梨子到底是怎麼對你的!從你的學費再到你的飲食起居,你哪樣不是你姐給的?你現在竟然這麼對她,你還是人嗎?你根本就是禽獸!禽獸不如!”
“池年,你若想學潑婦罵街,你滾出外麵去罵!彆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可是公司。”
“公司怎麼啦?我就是要讓公司領導知道,你這種白眼狼不配進我們北潤!”
池年說著,一步上前去,主動推了蘇薇一把,“彆說是罵了,我現在抽你一頓,你都活該!”
蘇薇被推,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見有公司同事經過,她露出一臉柔弱膽怯的樣子,手作勢擋著自己的臉,泫然欲泣道:“池年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從前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至於讓你這麼為難我,我隻是公司的一個實習生而已,你要有什麼粗活重活,你交給我就成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剛剛經過的那幾名同事,聞聲趕忙走上前來,“怎麼回事?公司前輩怎麼能欺負小輩呢?她工作有什麼錯,慢慢教不就行了?應該不至於要動手打人吧?”
嗬!
看著蘇薇這種白蓮花的下賤戲碼,池年差點氣笑了。
厲害,果然厲害!
“蘇薇,你丫不去當演員,簡直浪費!”
蘇薇在那幾名同事身後,衝池年與蘇黎露出了一抹嘚瑟的笑。
那笑,看起來格外刺眼。
“欺負小輩?”
一直杵在旁邊沒出聲的蘇黎,忽而一記冷笑。
目光越過那幾名同事,直直往進蘇薇的眼睛裡,像是要將她生生刺穿。
在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她忽而一步上前,抓過蘇薇的衣領,把她用力摁在了身後那張前台桌上。
另一隻手,迅速抓起了桌上那把切紙用的工具刀。
刀尖對準了蘇薇的眼睛。
那一瞬,她分明見到蘇薇的眼睛裡露出了惶恐神色。
她也會怕?
“蘇黎,你乾什麼?難道你真想殺了我不成?”
蘇黎冷笑,“殺我孩子時,你眼都不眨,如今竟也會害怕?”
透過蘇薇那雙驚懼的眼瞳,蘇黎見到了麵色狠厲的自己。
“梨子,彆衝動——”
池年覺得,像蘇薇這樣的賤人,死不足惜。
可蘇黎要為了這種人犯法,那就太不值當了。
“梨子……”
“啊————”
伴隨著蘇薇一聲慘叫,一道寒光掠起,刀尖狠狠地紮入了蘇薇的手心裡,刺穿,將她的手牢牢地釘死在了桌上。
登時,嫣紅的血,如水柱般漫了出來,一瞬的時間就把那張白色桌麵給染得通紅。
周旁所有圍觀的人都嚇呆了。
前台的女職員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尖叫連連,驚駭的跑出幾米遠去。
蘇薇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
蘇黎的臉上卻始終漠然,猩紅的眼睛裡像泣血一般,“疼?可你這點疼,對我和孩子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如果可以,蘇薇,我真恨不能用這把刀把你開膛破肚了,我想把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它到底是什麼顏色,看看你是不是長著狼心狗肺!”
“蘇黎,你彆衝動,殺人也是要犯法的!”
有同事提醒蘇黎,卻沒人敢靠近前來,唯恐會刺激到她。
“梨子!”
池年急得都快哭了。
“姐,姐……我疼……”蘇薇淚眼漣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嗚嗚嗚嗚……”
“陸總!”
忽而,廳裡的騷動戛然而止。
陸宴北一席筆挺的黑色正裝,大步而入。
廳裡所有圍觀的職員們見他後,皆露出驚慌神色,紛紛低下頭,恭恭敬敬的打招呼,“陸總,早上好!”
陸宴北方一進門,便已經察覺裡麵這詭異的氣氛,“出什麼事了?”
所有的目光,皆朝前台蘇黎看去,卻無一人敢上前應話。
陸宴北見到蘇黎,先是一愣,後見到她身下受傷的蘇薇,以及滿桌的鮮血後,神情裡驚愕神色更甚。
劍眉深擰,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