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兒去前台領餐去了。
池年看著她的身影,陣陣失怔。
她和蘇黎真的太像了,哪怕她們之間隻有那雙眼睛相似。
連她都認錯,那陸宴北呢?
恐怕,陸宴北刻意接近她的目的,正是因為梨子吧?
若有一天,這個女孩知道,他陸宴北從來隻是把自己當做另外一個女孩的影子,她會怎麼想呢?
會傷心,會難過嗎?
池年憂心的歎了口氣。
希望金秀兒真的能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絕不會輕易把自己一顆真心交付給他。
與池年分彆之後,金秀兒領了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了陸宴北的公司樓下。
稍稍調整了一下心情,金秀兒才撥通了陸宴北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那頭的男人接了。
“陸先生,您的咖啡已經送到了樓下,麻煩您下來取一下。”
金秀兒用的是公式化的商業語氣。
“坐職工電梯上來,找一樓前台替你刷卡,三十六樓,總裁辦。”
那頭,陸宴北吩咐完,徑直就把電話給掛了。
也沒問她一句願意不願意!
金秀兒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無語了。
他們公司不是一向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麼?
她記得高層那些人點的外賣都是有專門的助理或是秘書下來領的,怎的到他這,規矩製度就改了呢?
“您好,您是給陸總送外賣的金秀兒小姐吧?”
身後響起一道恭恭敬敬的問話聲。
金秀兒回頭,正是剛剛坐在前台的那位職員小姐。
金秀兒隻好點頭,“是,我是。”
她把手機收回口袋裡。
“金小姐,請跟我來。”
“……”
她可以拒絕嗎?
為什麼會有種踏入虎穴的既視感呢?
可不是!
想到上次自己遭那個男人強吻的事,金秀兒心裡還“噗通噗通”狂跳著,久久不能平順下來。
前台的小姑娘刷了職工卡,護送她進了電梯。
電梯徑直往三十六樓而去。
看著那不斷閃爍的樓層號,金秀兒頓覺呼吸收緊。
電梯的牆麵上,倒映著她的倩影。
藍色工作製服,頭戴白紗,像那些信奉宗教的女孩,隻露出一雙眼睛。
而白紗下的麵頰,卻不知是什麼原因,早已開始發紅發燙。
電梯“叮——”一聲響起。
三十六樓,到了。
因為已經下班的緣故,整層樓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金秀兒沿著辦公牌才終於找到了那間所謂的總裁辦。
走近前去,深呼吸了口氣,這才敲響了那張厚重的木門。
“咚咚咚——”
三聲響過。
金秀兒卻莫名覺得這感覺似曾相識。
好像曾經也懷著這顆忐忑的心出現在這裡過。
“進來。”
不由她細想,木門內傳來陸宴北低沉好聽的聲音。
金秀兒隻好推門而入。
門輕輕闔上。
她站在門口,“陸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陸宴北正俯首在翻看文件,聽到金秀兒的聲音,眼皮子都沒抬,隻道:“過來。”
金秀兒:“……”
這可是她頭回送得這麼到位的。
從前那些買家頂多讓她送到辦公室,或者送到家裡,也絕對不會說讓她進門送到桌上去。
這……
有點過分了!
可她能怎麼滴?
她隻能默默地拎著那一袋咖啡,進了他辦公室裡,走到他的桌前,把咖啡遞上。
看著眼皮底下忽而遞來的咖啡,陸宴北有數秒的失怔。
那一瞬,他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
那時候,蘇黎還是他的秘書,而她也是這般替自己送咖啡。
陸宴北抬眸,目光直直望進金秀兒那雙生動的杏目裡。
忽而,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力,就將身前的她,拉拽進了自己懷裡。
他牢牢將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坐著。
遒勁的猿臂,從身後鎖住她,濕熱的氣息,有意無意拂過她敏感的耳際,“吃過飯了?”
他忽來的親密行為,讓金秀兒嚇得花容失色。
她掙紮著要從陸宴北懷裡逃出來,“陸先生,請你對我放尊重點!”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完全可以告他個猥褻罪名?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該死的稱呼改了?”
陸宴北厭惡她叫自己‘陸先生’,顯得特彆疏離。
尤其跟她那句‘黍子哥’相比較。
“那你什麼時候又能把你這動手動腳的壞毛病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