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水杯後,又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讓她側身在自己腿上坐著。
“喂——”
金秀兒麵紅耳赤的抗議,掙紮,“陸宴北,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彆亂動,我胃真疼。”
陸宴北說著,還吃疼的“嘶——”了一聲,劍眉也跟著擰巴成了一團。
金秀兒聞言,咬咬唇,還真的就不敢再亂動了。
隻能任由著他,把自己摟進懷中。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發心裡,眼兒閉著,享受著這久違一刻的溫存。
陸宴北是享受了,可金秀兒卻並不覺得。
她心亂如麻。
明知自己不該與他這樣親近,明知自己這樣是罪過,明知自己應當第一時間推開他去的,可偏偏,這個男人就好似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她,纏緊著她,讓她根本掙不開去。
額際間,涔涔的汗珠子滲下來,染濕了她的白紗。
後背是他滾燙的胸膛,如一團火,灼燒著她,像是隨時要將她化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他閉著眼不說話。
她輕喘著氣,不敢說話。
空氣裡安靜得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很沉。
她的呼吸很亂。
身後,陸宴北輕聲笑了。
他一笑,金秀兒更加局促。
他分明是在笑話她。
“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金秀兒想起身走。
哪知,“咚咚咚——”
忽而,門外響起三道禮貌的敲門聲,緊跟著,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宴北,你是不是還在加班?”
黎楚晴?
陸宴北皺眉。
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懷裡,金秀兒一驚。
像受驚的小白兔似的,急著要從他腿上跳開去。
外麵的女孩是誰?
是他的那個緋聞女友大明星嗎?
“宴北?”
黎楚晴在外頭又敲了敲門。
感覺到懷裡女孩的慌張,陸宴北把她細腰摁得更緊了些,卻麵不改色的同外麵的黎楚晴對話,“你等等,我在換衣服。”
“好。”
黎楚晴把落在門鎖上的手,又重新收了回來。
“慌什麼?”
陸宴北有些好笑的看著懷裡急得就差沒跳腳的女孩。
繼而,一把將她打橫撈起,抱著她就往裡麵的休息室裡大步而去。
金秀兒一驚,雙目瞪大,急急拍打他的胸口,“你做什麼?你快放我下去,一會要被人看見了,我們可真就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你再吵,外頭的人可真就進來了。”
“……”
聽他這麼一嚇唬,金秀兒可還真就安分了。
他把她安置在沙發裡坐著,頎長的身軀在她跟前蹲下,微仰頭看著她,目光深邃而又複雜,“一會乖乖在這裡麵待著,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聲音,好嗎?”
“……”
金秀兒無聲的點了點頭。
果然,外麵是他女朋友吧!
所以,他現在是在所謂的‘金屋藏嬌’?
他怕自己被女朋友看到誤會?
金秀兒心裡莫名有些酸酸的,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反正就是不太好受。
她悶悶的咬了咬下唇。
陸宴北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乖,現在不是讓你麵對他們的時候。”
若是可以,陸宴北甚至想一直把她藏在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那樣就永遠不會有人傷害她。
金秀兒沒吭聲,隻疏冷的拂開了他的手去。
告訴自己,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溫柔和寵溺,是毒藥。
他不單單隻這麼對她,他也同樣是這樣對外麵那個女人的。
又或者,她這樣的玩具,還不止有她金秀兒一個呢!
“在這等我。”
說完,陸宴北起身,出了門去。
出門前,不忘順手把門扣上。
看著那扇閉合的房門,金秀兒漂亮的杏目裡,不由染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黯然。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道黯然到底出自於什麼緣由。
忽然之間,就覺這封閉的空間變得壓抑起來,讓她連呼吸好像都有些不順。
而這會兒的外麵——
“你怎麼來了?”
陸宴北對黎楚晴的態度,一向疏離,清冷,尤其至婚約取消之後。
“我剛忙完,經過這,猜你肯定還在公司加班,所以過來了。還沒吃飯,是不是?一起吃吧!我也還沒吃。”
“我已經吃過了。”
陸宴北變向拒絕。
他並不想和黎楚晴去吃飯,他隻想把這個機會留給裡麵那個女人。
“你吃過了?那這是什麼?”
黎楚晴瞥見了他桌上的胃藥,“宴北,你胃病又犯了?你根本沒有好好吃飯。”
“老毛病,吃過藥,已經好多了。”
陸宴北把胃藥重新收進抽屜裡。
“疼嗎?”
黎楚晴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替他揉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