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大寫的尷尬!
可更尷尬的事情,還在後頭。
因為,蘇黎發現,陸宴北不單單與聿康行住同一樓層,竟然還住的是隔壁相鄰的兩間房。
陸宴北在離廊道更近的一間房。
聿康行則住在稍微靠裡的一間房裡。
這到底是什麼世紀情緣啊?
陸宴北按開指紋鎖,進門。
直到確定他的房門闔上,蘇黎這才放鬆的吐出一口長氣。
調整了一下心情後,敲響了聿康行的房門。
聿康行開門。
“聿總,您的早餐。”
“謝謝。”
“趁熱吃吧!不然一會涼了。”
門後,陸宴北隻感覺空空的胃裡一陣絞著疼。
魏尋打來電話說要給他送早餐,卻被他給冷冷的拒絕了,言語間似乎還帶著幾分賭氣成分。
魏尋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蘇黎送完了早餐之後,要走。
經過陸宴北的門前,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他門口方向掃了一眼。
她正要邁步離開,忽而就聽“砰——”一聲響,從裡麵傳了出來。
像是玻璃砸在地板上被摔碎的聲音。
蘇黎一顆心猛地被拎了起來。
想到他那條不方便的腿,她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思考,轉身過去,著急的拍響了陸宴北的門。
“乓乓乓————”
木門被拍得重重響。
陸宴北看著碎在地板上的水杯,皺緊了眉頭。
手心裡,有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淌,滴在玻璃碎片上,有些滲人。
而他五根手指頭略微顯得有些僵硬。
他竟然偶爾連杯水都快要拿不起來了。
“乓乓乓——”
門外,拍門聲還在響著。
“陸總!”
是蘇黎。
陸宴北眉心微凜。
“陸總!你沒事吧?”
“陸總?陸宴北!”
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蘇黎越想越著急。
她掏出手機想給魏尋打通電話,結果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他海外的聯係方式。
該死!
正猶豫著是不是該叫酒店服務生過來開門時,跟前緊閉的門卻忽而被拉了開來。
陸宴北那張冷若冰霜的麵龐出現在了她跟前。
他一手抄口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蘇黎,“什麼事?”
蘇黎的目光從上至下將他打量一遍。
“你沒事吧?”
他好像真的沒什麼事的樣子。
“我應該有事?”
陸宴北微揚眉梢,麵上始終清冷無溫。
“不是,我剛剛聽到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以為你……”
“沒事不要再拍門,擾民。”
陸宴北說著,就要關門。
“等等。”
蘇黎警覺地撐住了門板。
“還有事?”
“……”
蘇黎總覺得有事兒才對。
她迅速把腦袋探進門縫裡瞧了瞧,一眼就瞥見了碎在地上的玻璃杯。
玻璃碎片上還沾著血。
蘇黎推門,仰頭看著他。
他也低頭看著她,麵無表情,“碎個杯子也叫事兒嗎?”
“……你……是不是受傷了?”
“被碎片割破了手而已,要進來替我包紮傷口不成?”
陸宴北說著,還真就大大方方的把門給敞開了。
之後,把那隻受傷的手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蘇黎有見到,他受傷的地方已經用創可貼貼了起來,看起來確實不嚴重的樣子。
所以,真的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吧?
她頗為尷尬,抱歉的頷首,退出門口,要離開。
頭頂卻傳來陸宴北涼幽幽的聲音,“這麼關心自己的前男友,不怕現男友吃醋?”
“……”
等她反應過來,前頭的門卻已經“砰——”一聲被冷冷的摔上了。
蘇黎愣住。
什麼前男友,又什麼現男友?
他口中指的前男友是誰?他陸宴北?
那算麼?
他們倆來來回回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有超過十天嗎?
還有他口中所謂的現男友,又是誰?
聿康行?
是吧!
所以,他到底還是誤會了。
‘送’走了蘇黎後,陸宴北給魏尋打了通電話過去,“讓酒店服務員過來打擾一下,另外,找個醫務人員過來替我處理一下傷口。”
陸宴北現在是特殊人群,不單單偶爾四肢乏力,僵硬,甚至就連身上小傷不及時處理都有可能引發成大患。
哪怕就是這樣一個皮外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