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草草這麼一說,蘇黎懸著的心,倒也落下了不少。
至少,她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了。
蘇黎跟著那兩名黑衣男子,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黑衣男子一聲不吭,蘇黎也懶得再找他們搭話。
她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看著怎麼像是一座城堡呢?
她竟不知道港城竟還有這麼奢靡的地方。
黑衣男子領著她進了一扇大門,“蘇小姐,請進,先生已經在廳裡等著您了。”
“……哦。”
蘇黎拎著裙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進了富麗堂皇的廳裡去。
廳中,落地窗前,男人西裝筆挺,負手,筆直的佇立著。
由於背對著蘇黎,她自然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先生,蘇小姐到了。”
一名西裝革履的下人,走近那男子跟前,小聲同他低語的一句。
這聲音,蘇黎還認得。
正是剛剛車上副駕駛座上的那位。
蘇黎斂著秀眉,疑惑的伸長脖子張望,卻見窗前男人緩緩地轉了身過來。
橙金色夕陽,從窗外投射進來,照在男人的側顏之上,將他淩厲的輪廓染得迷離動人,給他平添了幾分魅色。
蘇黎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雙目瞪大,小手捂住了嘴巴。
她難以相信。
“陸……陸辰九??!”
真的是他!!
消失了整整三年的他,終於現身了!
“好久不見。”
陸辰九微笑著,同她打招呼。
可他麵上那抹笑意,卻讓蘇黎有些毛骨悚然。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身,拔腿就要跑。
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才能逃脫這個禽獸的魔爪。
“你要跑了,陸宴北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身後,傳來陸辰九平淡且沒有溫度的聲音。
蘇黎腳下的步子,驀地頓住。
宴北……
是啊!林演堯說過,陸辰九一定有解藥,如今隻有他才能救得了宴北了!
蘇黎攥緊了小拳頭。
回轉身,目光冷冷的看向陸辰九。
多年不見,這個男人比較於從前,似乎更加冷冽,強勢。
也更加讓人琢磨不透。
“你會這麼好心願意救宴北?”蘇黎問他。
陸辰九邁開長腿,步步緊逼蘇黎。
蘇黎連連往後退,“陸辰九,你彆再過來了!”
陸辰九卻一傾身,將她直接抵在了牆上,“想救他,簡單,那就要看你蘇黎願意為他做到什麼地步了。”
蘇黎麵色瞬時間煞白。
她仰頭,梗著脖子,怒目而視,“你到底想要怎樣?”
陸辰九調戲般的捏了捏蘇黎的下巴,“這麼多年不見,想你老公我了嗎?”
“滾開!彆碰我!”
蘇黎厭惡的揮開他的手。
陸辰九卻並不動怒,輕笑一聲,退開半步去。
蘇黎這才得以喘氣。
陸辰九的目光,從上至下將蘇黎掃視了一遍,“你這身裙子草草給你挑的?”
“我自己選的。”
蘇黎想起了臨走前,秦草草對她的叮囑。
陸辰九哂笑,“這是她的風格,土爆了!”
蘇黎:“……”
她懷疑陸辰九的審美有非常大的問題。
敢情,在他眼裡,穿著暴露的才算時尚?
“下次彆穿這麼長的裙子了!我不喜歡。”
陸辰九一貫的霸道。
可蘇黎並不理會。
他不喜歡才好呢!
蘇黎隻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宴北?”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聽蘇黎提起陸宴北,陸辰九棕色的深眸裡露出幾許寒光,卻很快隱退下去,“有。”
他疊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目光斜睨著蘇黎,“可我憑什麼要救他?”
“你把我抓過來,難道不就是為了商量這事?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蘇黎在陸辰九對麵坐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三年裡這個男人到底一直潛伏在哪裡,她也不知道這男人三年裡都在做些什麼,但看眼前這財力,她就知道,如今這個男人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簡單!陸宴北的一切,我都不要,我隻要你。”
“你——”
蘇黎氣結。
陸辰九把玩著手上一枚戒指,“你本來就是我陸辰九的,說到底,我也不過是把人重新討回來罷了!”
“陸辰九,我是人,不是什麼貨物!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