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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彥洲將她安置好後,準備離開,去被她準備醒酒湯,手卻驀地被她一把給攥住。
“盛川!”
“……”
黎彥洲的臉,頃刻間黑了下來。
所以是怎樣?
這丫頭還以為自己是盛川不成?
“我不是他!”
黎彥洲真想讓這丫頭把眼睛好好掙開,看看他到底是誰。
他聲線冷著,有些沉,“我是黎彥洲。”
“黎彥洲?”
喬西聽到這三個字,微微睜了睜眼,然後,小嘴一嘟,“你不是!”
“……”
“你就是盛川,我知道。”
怎麼可能會是黎彥洲呢?
黎彥洲那麼壞,他才不會管自己呢!
“盛川,我想喝酒,我還沒喝夠……”
“……”
黎彥洲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不再管這丫頭,把她的手拂開,不理會她的鬨騰,徑直出門,下了樓去給她備解酒湯。
他有必要讓她儘快醒過來。
至少,要讓她認清楚,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見鬼的盛川!
黎彥洲出來的時候,還聽到喬西一直在哼哼唧唧著,“我要喝酒……”
“還不夠!我要喝。”
“不要搶我的杯子……”
這個臭丫頭!
什麼時候就變成了個小酒鬼?
黎彥洲氣得夠嗆。
偏偏,還無處可發。
這個點,文媽已經睡了。
黎彥洲在廚房裡,親自給喬西熬解酒湯。
醒酒其實是小,最主要是,得暖暖她的胃。
喝了這麼多,對五臟六腑都有傷害。
沒一會兒,黎彥洲將醒酒湯熬好。
他重新推開了喬西的房間。
喬西這會兒,難得的,已經安生睡下了。
他把醒酒湯擱在床頭上,試圖叫醒她,“喬西。”
喬西臉蛋紅撲撲的,全是酒精染的。
喬西當然沒反應。
“喬西。”
黎彥洲在她的床頭坐下來,“喬西,醒來把解酒湯喝了。不喝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胃也會不舒服。快點。”
他催促著。
喬西像是聽到了。
她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喝酒……”
“……”
什麼喝酒!
這丫頭!
黎彥洲頭大。
“對,是喝酒。”
黎彥洲隻好順著她的話。
他探出手,撈過喬西的肩膀,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喝酒,來,張嘴。”
他讓喬西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端過旁邊的解酒湯,送到了喬西的嘴邊。
喬西聽到是酒,還真的乖乖的把嘴張開了。
黎彥洲好笑又好氣。
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酒鬼不成?
黎彥洲慢慢的往她嘴裡倒著解酒湯。
倒得很慢,生怕會嗆著她,也生怕會漏出來。
“噗——噗————”
哪知,這小丫頭才喝了一口,都沒咽下去,就全給退了出來。
“怎麼了?”
黎彥洲怕她是反胃。
連忙扯了紙巾過來,把她吐出來的解酒湯給接住,又給她把嘴邊擦得乾乾淨淨,“胃裡不舒服嗎?”
他因為擔心,眉頭都已經揪成了一個團。
“呸呸呸!”
喬西一張小臉蛋子也揪成了一個團,“這不是酒,不是……”
“……”
不是酒,她還不肯喝了?
黎彥洲滿肚子的氣還真沒處發了。
這丫頭!
他居然拿著一點法子都沒了。
“酒……”
喬西還真是醉得不輕。
“喬西,這是醒酒湯,你不能再喝酒了,乖乖的,給我把這湯喝下去,再難喝也得喝一點。”
黎彥洲哄著她,“來,張嘴。”
“不要!”
喬西一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難喝,不喝!”
她把嘴巴,閉得緊緊地。
喝醉酒的她,跟那蠻不講理的孩子似的,怎麼哄都沒轍的那種。
“張嘴。”
“……”
喬西又搖頭。
“你不喝的話,明天早上起來胃要疼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喬西還是搖頭。
“如果吐了也沒人理你。”
喬西還是不肯喝。
一張小嘴抿得緊緊地。
完全跟他是卯上了。
“真不喝?”
黎彥洲盯著她的唇,眸色濃鬱了些分,“真不喝的話,我隻得強行往裡灌了。”
喬西倒是聽懂了他的話,連忙用兩隻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黎彥洲眸色徹底暗下來。
他端過手邊的解酒湯,大喝了一口。
然後,抓下喬西的兩隻小手,俯下身,湊近她,強行把自己嘴裡的解酒湯度了過去。
喬西本還在抗拒。
一睜眼,見到的是黎彥洲。
她恍惚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湯已經入了喉。
好像……
也沒有那麼難喝。
黎彥洲滿意她的反應。
所以,還得這麼灌才喝?
後來,黎彥洲隻得用這麼‘笨拙’的法子,給她灌了一口又一口。
雖然麻煩,但黎彥洲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享受在其中。
結果也還不錯。
至少,一整杯她喝完了。
兩人嘴角還殘留著解酒湯的痕跡。
黎彥洲扯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給她把嘴角上的湯漬抹去。
喬西睜著眼看著他。
那模樣,像是酒已經醒了。
可這醒酒湯哪有那麼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