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喬西起身,準備出門。
黎彥洲在後麵提醒一句:“彆胡亂給人家開門,先從裡麵看清楚,確定外麵是警察才能開。”
黎彥洲擔心林遇的人打擊報複,雖然那家夥已經又重新進了局子裡。
“我知道,放心吧,不是三歲小孩了。”
喬西應了一聲。
黎彥洲笑了笑。
是啊,人家現在都已經長大了,可不再是從前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
喬西去開門的時候,聽從黎彥洲說的,乖乖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
外頭的人,確實是警察。
喬西開門。
“你好,請問你是喬小姐嗎?”
“是的。”
“我們接到報警,你們這有人被潑硫酸受傷,是嗎?”
“是。現在正在裡麵處理傷口。”
“在這。”
裡麵,黎彥洲應了一聲。
“好的,我們方便進去看看嗎?”
“好。”
喬西讓門。
三名警察,相繼進門。
他們迅速找到了浴室裡的黎彥洲,先是錄了口供。
“黎先生和林遇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
黎彥洲看了看喬西,“應該是為了打擊報複她。”
喬西點頭,“對,他之前不是犯過一次事嗎?是我實名舉報他的。”
“好。”
警官一一錄入信息,又問道:“那報案的人和二位什麼關係?通過網絡監控來看,這兩人最近這十幾天,一直都跟在喬小姐的附近,喬小姐可認識他們?”
“啊?”
喬西聽得一頭霧水。
她搖頭,“我根本不知道啊…”
“我的人。”
黎彥洲插了句嘴。
“啊?”
喬西疑惑的看向黎彥洲。
黎彥洲道:“上回她舉報林遇之後,我就一直有留意,擔心她被人打擊報複,所以才聘請了保鏢一直跟著她,想著有備無患。”
喬西瞠目結舌。
所以,這幾天竟然一直有人在跟著她?
而且,她居然全然不知情?
警察點頭,默默地寫筆錄。
喬西愕然的看著黎彥洲,“你怎麼會知道我舉報林遇的事情啊?”
黎彥洲不回答。
喬西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所以,甘源他老婆那事,還有那些女孩突然聯手起來舉報他,其實也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的?”
“我隻是給她們還個公道而已,這應該沒什麼錯吧?”
黎彥洲問警察。
又把目光看向喬西。
喬西嘟嘟嘴,“我可沒說你做錯了事。”
她隻是相當相當意外而已!
當然,另一麵,她覺得,黎彥洲完全沒有做錯。
他做得很好!
像甘源那種臭蟲,就應該受到法律製裁。
他不過就是咎由自取罷了!
沒一會兒,警察給倆人錄了口供,又拍了照,取了證,這才離開。
喬西送了幾人走後,回到浴室裡,黎彥洲正往傷口上倒蘇打水。
他疼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額前的發絲,被冷汗打得透濕,貼在了額頭上。
有汗珠子,滴滴從鬢角處滲了下來。
“我來!”
喬西連忙蹲到他跟前來。
“不用了,這個我自己來。”
蘇打水是用來中和硫酸的酸性。
皮膚上火辣辣的灼痛感,在蘇打水下來之後,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喬西看得難受。
想到這些天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保鏢,喬西心裡頭軟軟的,也溫溫的。
“黎彥洲,謝謝你。”
她忽然道謝。
“什麼?”
黎彥洲讓蘇打水在創麵上停留了一會兒。
“保鏢的事。還有,甘源的事,還有這硫酸的事,要不是因為你替我擋住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會成什麼模樣了。”
“小事而已。”
黎彥洲喘了口氣,又取過噴頭,重新清洗傷口起來。
他回得很輕鬆隨意。
像是自己做的,都不過隻是些細微的小事罷了。
喬西又默默地從他的手裡把噴頭接了過來,在旁邊空下來的小凳子上坐下,“如果隻是小事的話,那為
什麼還要替我把這硫酸擋下來?”
“這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是男人,男人哪怕在身上留下再說的傷疤,其實都無所謂,在外人看來,這是MAN的象征,可你們女孩就不一樣了,細皮嫩肉的,還怕疼,還是男人來承受比較合適。”
喬西眼眶通紅,“你用不著這麼安撫我。”
“不是安撫你,說的是事實。”
喬西擠了擠鼻子,“說得好像你不痛似的。”
黎彥洲不露痕跡的瞥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然後,點了點頭,“其實蠻疼的。”
“你看!非得逞強。”
“我又不後悔。”
其實,黎彥洲想說,若是這硫酸真潑在了喬西身上,那他會更疼的。
喬西心池裡因黎彥洲的話,猛地蕩漾了幾圈,且還久久的無法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