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彥洲,我說你就是個混蛋!”
池年又想給自己一拳頭的,可想到他手臂上那傷,又隻得作罷了。
被老媽訓,黎彥洲也不還口,就默認了。
“你說說你,兩年前那事,鬨得多難堪啊?你當初要不那麼對喬西,你倆至於現在這局麵嗎?”
“是,我知道,兩年前我是不該那樣的,所以,我走之前就後悔了…”
黎彥洲想到機場裡給喬西打的那個電話,眼神瞬時暗了下來。
他不露痕跡的深呼吸了口氣,“其實我走的時候,給喬西打了個電話,本想跟他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地,不過…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跟我說,她和盛川在一起了。”
“還有過這事兒?”
顯然,池年也是頭一回聽說這事。
黎彥洲故作不以為然的揚揚眉梢,“嗯。”
所以,他才放棄了,獨自一人去了美國。
“行了,媽,您也彆這麼八卦了,做不做飯啊?”
“現在才幾點,做什麼飯啊!”
池年叫兒子進來本就不是真讓他來給自己下廚的,她眉頭深鎖著,繼續關心道:“所以,你和喬西現在真的就隻是兄妹關係了?”
“兄妹關係?”
黎彥洲諷刺一笑,“你見過什麼兄妹,是我們這種關係的?”
“對對對,可彆褻瀆了兄妹關係。”
“…”
“哎,行了行了,出去吧!我感覺要看你結婚,可能得等下輩子了!”
池年一想到自己兒子,這一把年紀了,如今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一陣痛心疾首。
罷了,罷了!
可能兒子天生沒有姻緣吧!
池年越來越能夠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了。
黎彥洲從廚房裡出來,喬西正坐在廳裡看電視。
她沒怎麼看,一直在不停地調台。
直到感覺身邊的沙發墊陷進去,黎彥洲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這才停了調台的動作,把遙控器放到了一邊上,假裝認真看電視。
可其實,眼睛雖盯著屏幕,看裡麵到底在講什麼,她真的一點都沒看進去。
滿心思,全在身邊男人的身上。
而滿腦子裡,其實全在想著,今兒在電梯裡的那個吻…
黎彥洲怎麼會突然吻自己呢?
就因為,自己在奶奶跟前親了他一口,所以,他就要還回來?
還有,他剛剛問自己,那一晚打算怎麼還他…
這家夥,莫不是真的覺得那一晚,自己虧欠了他?
好吧!那晚上確實是她主動在先的,也是她強求的,可是…
總不能真的再還他一晚吧?
他也沒吃虧吧!
果然是個小氣的男人!
喬西正想著,忽然,身邊一隻手捏著一瓣橘子,朝她遞了過來。
喬西低頭看了一眼。
恍惚一下。
有點懵。
這什麼意思?
示好?
剛剛不是才跟自己吵過嗎?
見喬西呆呆的沒反應,黎彥洲有些氣悶。
“吃不吃?”
這小丫頭是怎樣?
自己都已經主動拉下臉來示好了,她還不打算給自己台階下不成?
喬西偏頭,目光怔忡的看著他。
“看什麼?”
黎彥洲語氣有些凶。
故意的。
然後,把手裡的那瓣橘子強行塞進了她的小嘴裡。
喬西:“…”
這個混蛋!
喬西在他把手收回去之前,用力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嘶…疼!”
黎彥洲誇張的皺著眉頭,抱怨道:“喬西,你有良心沒良心?”
喬西鬆開了他的手指。
“沒良心。”
她嘴裡還包著那瓣橘子。
黎彥洲的手指頭上,還留下她的牙印,以及口水。
有點疼。
還溫溫燙燙的。
可黎彥洲不但沒覺得討厭,或者是不高興,竟然,還詭異的覺得,手指間的那道電流,一下子就順著他
的皮膚,灼到了他的心尖兒上去。
以至於,讓他心池都蕩漾了起來。
喬西見他手指上還沾著自己口水,卻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連忙抽了紙巾過來,動作有些粗魯的替他把手指擦了擦。
黎彥洲盯著她的視線熱切幾分,“怎麼?還嫌棄自己?”
喬西鼓著腮幫子,不吭聲。
黎彥洲又遞了瓣橘子到她嘴邊,“張嘴,這回不許再咬。”
喬西頓了半秒。
然後,整個人就跟下了蠱似的,乖乖的張開了小嘴,就把他遞過來的那瓣橘子給含入了嘴裡。
其實有點酸。
可是,酸中又透著甜。
一點一點,從她的唇齒間彌漫開…
很清新。
沿著她的口腔,一直滲入進了她的心窩裡去。
她回頭,看了眼窗外的陽光。
仿佛,連外頭的天氣,頃刻間都變得燦爛怡人了些。
很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