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池年開了一瓶紅酒。
黎彥洲本想喝兩口的,哪知,卻被喬西給阻止了。
她把小手直接蓋在了他的酒杯上。
一顆小腦袋,搖了搖。
池年錯愕的看著喬西。
黎楓也不解,問了句,“怎麼了?”
黎彥洲也揚了揚眉梢。
喬西隻好道:“他身上還有傷,應該不宜飲酒。”
“哦,對,瞧我這記性!”
池年這才想起來,又笑道:“還是喬西上心,要你不提醒,我還真給忘了。”
黎楓擰眉問道:“彥洲,你受傷了?”
“小事而已。”
黎彥洲應話的時候,目光還落在了喬西的臉上。
所以,她還是知道關心他的。
“那彥洲你彆喝了,來,喬西喝一點點,紅酒而已
,不醉人的。”
“好吧。”
喬西酒量雖不好,不過,就算在這喝醉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裡有她的親人呢!
不怕。
喬西如是想著。
池年給她倒了大半杯,最後,還是被黎彥洲叫停了,才終於停下來。
黎彥洲同喬西道:“喝不了就留著,浪費也比醉了強。”
“怎麼能這麼說呢?這酒多貴,你不知道啊?喬西,可彆聽他的,這酒不會醉的,放心大膽的喝,可不許浪費啊,這也隻有你們來了,舅媽才舍得開呢,不信你問你舅舅,他吵過多少回想喝這酒了,我都不舍得呢!”
“這點我作證,這酒你舅媽可真一直不舍得開。”
“看吧!”
“舅媽放心,我肯定會喝完的。”
“彆逞強。”
黎彥洲又提醒一句。
池年好笑又好氣,“這小子,整得我會害了你家喬西似的。”
“…”
喬西感覺自己還沒喝酒,臉就有些燙了起來。
什麼叫他家喬西啊!
她可不是黎彥洲家的。
隻是,這局麵,她也不能辯解不是?
於是,喬西端起手邊的酒,仰頭,喝了好大一口。
壓了壓驚。
果然,好酒。
入口香醇,沁人心脾。
“怎麼樣?好不好喝?”
“好喝。”
喬西點頭。
“來,咱們慢慢喝,還有一瓶呢!”
於是,飯局上,兩個男人,默默地吃飯,兩個女人,一直在不停地碰杯。
最後,沒想到,喝下來,兩瓶紅酒還真的被這倆人給乾光了。
池年喝去了一大半,喬西喝了小半。
以至於,兩人都醉得夠嗆。
池年暈暈乎乎的被丈夫扶回了房間裡去。
走的時候,還在那吆喝,“小喬,咱們繼續喝。”
而這邊,喬西還在廳裡坐著,靠在黎彥洲的肩膀上,“喝,舅媽,繼續喝…”
收到喬西的回應,池年樂了,“小喬,以後不要再管我叫舅媽了,直接管我叫媽,跟彥洲一樣,管我叫媽就好。”
喬西趴在黎彥洲的肩膀上,嗬嗬一笑,居然還真乖巧萬分的喊了一聲,“媽…”
黎彥洲聞聲,眉心一跳。
心臟跟著猛地漏跳了一拍。
性感的喉頭滾動了一圈。
他偏頭,目光熱切的盯著自己肩膀上醉意熏熏的小丫頭,“你知道這聲媽是什麼意思嗎?嗯?”
喬西聽到黎彥洲的聲音,她抬起小腦袋,把下巴墊在了黎彥洲的肩膀上,撐著那雙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黎彥洲。
兩個人,呼吸僅有半寸不到的距離。
黎彥洲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的酒香味,還伴隨著獨屬於她的山茶花的香氣,肆意的勾動著他。
他漆黑的深眸陷了下去,氣息重了幾分。
喬西忽然伸出小手,在黎彥洲的臉上,輕輕劃了幾筆,最後,落在了他的鼻尖兒上。
黎彥洲的視線,緊隨著她的手指而動。
最後,喬西一把夾住他的鼻頭,用力扯了起來。
黎彥洲:“…”
這臭丫頭!!
黎彥洲好笑又好氣,“喂!喬西,你過分了啊!”
他上手去拽她不安分的小手。
喬西有些憤憤,“壞蛋!”
她罵著。
黎彥洲好不委屈。
費了好一番力,才把自己的鼻子從她的小手裡解救出來。
為免她繼續作亂,黎彥洲把她的小手,緊緊地桎梏在自己的手心裡,然後,出於報複,他湊近去,輕輕地在她的紅撲撲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
當然,並沒有用力。
所以,並不疼。
不但不疼,反而,還讓醉酒的喬西害羞了起來。
她驚得往後縮了縮,小臉蛋兒從黎彥洲的肩膀上挪開了去。
本就被酒精染紅的小臉蛋兒,這會兒,已然紅得更透了些。
“我要睡了。”
她站起身來。
結果,哪知,腳下一個不穩,就往黎彥洲懷裡跌了去。
黎彥洲反應迅速,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了她,下一秒,把醉酒的她,牢牢地鎖在了自己懷裡,安放在了腿上,讓她坐著。
那一瞬,黎彥洲仿佛有種錯覺,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兩年前。
從前,他們也這樣…
總是這樣,她像隻小貓兒似的,賴在他懷裡。
而他,也享受著被她依賴的感覺。
可有多久,多久…
他們沒有這樣了!
黎彥洲一把用力,將她摟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聽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