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小嘴裡發出一聲喟歎。
是她在做夢吧?
怎麼感覺,又回到了兩年前。
她還是孩子的時候?
喬西兩隻手掛在黎彥洲的頸項間,臉靠在他的胸膛
上,醉意熏熏的眼睛半睜著,沒有閉上,“黎彥洲…”
她小嘴裡呢喃著他的名字。
“嗯,我在。”
黎彥洲低頭應她。
喬西眉頭皺著,“你不在。”
這隻是個夢。
他根本就不在。
夢一醒來,他就消失了。
“你不在…”
喬西又重複了一遍。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眶忽然濕了一圈。
“你不在!”
她把頭埋進黎彥洲的懷裡,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居然就“嚶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黎彥洲始料未及。
怎麼回事?
自己又乾了什麼壞事,惹這丫頭傷心了?
“怎麼了,喬西?”
黎彥洲捏過喬西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自己。
喬西的眼睛裡含著淚花,看著他的樣子,很是委屈。
黎彥洲的心,猛地一刺,像被一根針給紮疼了一般。
“我在。”
他湊近前去,輕輕跟喬西又重複了一遍。
一滴眼淚,一下子從喬西的眼眶中滾了出來。
那滴眼淚,就像那日潑在他身上的硫酸一般,頃刻間,把他的心都給灼疼了。
心尖兒猛地收緊。
下一瞬,情不自禁的攬過喬西的細腰,薄唇蓋上去,肆意的封住了她微張的小口。
喝醉酒的喬西很乖。
絕不跟白天一樣,麵對他的吻會抗拒。
她反而變得很安分,像隻溫順的小白兔,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任由著他予取予求,甚至還會努力的回應
著他…
黎彥洲忽然意識到,原來酒精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
直到感覺懷裡的小人兒喘不上氣的時候,黎彥洲這才不得不舍得的放開了她。
“扶喬西上去睡吧!”
不知什麼時候,黎楓已經出現在了餐廳裡。
黎彥洲差點翻白眼,“…爸,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從你們倆咬鼻子開始。”
“…”
去!
黎彥洲有些鬱悶。
當然,更多的是害臊。
好在,這小丫頭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黎彥洲打橫一把抱起喬西,就往電梯口去了,“老爸,以後麻煩你非禮勿視,行嗎?”
“注意你的腿!”
“知道!廚房交給你了。”
“…”
好吧!
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忙著戀愛,他老婆又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這廚房的活,還不隻得他親自來了。
黎彥洲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他抱著喬西走到了她的臥室門前,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又瞥了眼懷裡的小丫頭。
不知怎的,忽然,像是中了邪似的,轉了個身,抱著懷裡的小丫頭,一步一步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去。
他居然…
舍不得就這麼放她回自己房間裡去了。
黎彥洲把喬西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
才一沾到床,喬西翻了個身,就卷著被子,睡了。
絲毫也沒有察覺,這裡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床。
黎彥洲好笑。
這丫頭心是不是太大了些。
“喂!”
黎彥洲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俯身,湊近麵向著裡麵,側身而睡的喬西,他貼在她耳邊,沙啞著聲線問道:“你要不要先睜眼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喬西不理會他。
嫌他吵,還用手把耳朵捂了起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黎彥洲張嘴,輕輕在她的手指上,含了一口,“洗澡嗎?”
喬西還是沒應。
眉頭都皺巴成了一團。
“臟兮兮的。”
黎彥洲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卻也沒有強行把她從自己的被子裡撈出來,而是徑直去了浴室裡,給她搓毛巾。
洗臉,擦手。
喬西可不耐煩了。
好幾次發出抗議。
“抗議無效。”
黎彥洲把她每一根手指擦乾淨,想了想後,還是替她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給她套上了自己的睡衣。
全程,黎彥洲不敢多看她一眼。
生怕自己扛不住。
這丫頭,於他而言,就是罌粟,煙草…
總會讓他莫名其妙的上癮。
張羅了近一刻鐘之久,才終於,把喬西安頓好。
而他自己,也已經是滿頭大汗。
渾身緊繃著。
哪兒哪兒都感覺不太舒服起來。
黎彥洲迅速進了浴室裡,衝起了冷水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