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為了彆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拋下她,她若是再留在他身邊,隻會被踩進泥沼裡。
她重新看向謝厲程,聲音平靜,語調自若,“我說過那些錢我會還給你,以後有關梁家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她不願再去做無底線的妥協,這一次,她要靠自己將梁家撐起來。
奶奶的心血,她會自己護住。
這不是謝厲程想要的答案,俊美的眉眼籠罩上寒霜,黑亮的眸子像是溪水底的石子,滲著涼意。
他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忽地冷嗤一聲。
“我說你怎麼急不可耐地要離婚,原來是因為找到了下家。”
有些話比刀子還要傷人。
比如此刻。
梁清語臉色微微泛白,口腔裡泛著腥甜滋味,隻是她不願後退。
她往易沉身邊靠了一步,伸手摟住了他的胳膊,笑了一下。
“你說得不錯,我要離婚的理由就是因為我愛上了彆人,一個比你溫柔,比你好無數倍的男人,所以,謝大總裁,麻煩你成全我們,早點簽字去民政局離婚,好嗎?”
梁清語的容貌很美,明豔似玫瑰,隻是這三年甘願為一個男人剝下了自己的刺,成了順從可人的苞蕾,可在這一刻,玫瑰再度綻放,將刺對準了曾經愛的人。
謝厲程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額角的青筋劇烈跳動著。
他並不覺得自己愛梁清語,他隻是難以容忍屬於自己的人走向其他人。
這麼多年的相處,梁清語明白男人此刻動了怒,即便他麵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泄露。
隻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謝厲程,給個準話吧,拖拖拉拉的,可真不像你。”
梁清語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這段畸形的婚姻,快點結束吧。
第七章離婚。
離婚。
這個曾經謝厲程以為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梁清語口中的話,在這短短的幾天,無數次地被她掛在嘴邊。
先是離婚協議書,後又是易沉的出現。
每一點都在他的底線上蹦躂。
男人的麵容冷峻,視線如寒冰似的,落在梁清語和易沉相交的位置,女人修長白皙的手臂纏繞著陌生男人的臂膀,是那麼刺眼。
“梁清語,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去索要梁家股市的兩個億嗎?”他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你應該清楚,我如果做了,梁家的股市會瞬間崩盤,公司自然也會瀕臨破產,你當真承受得起這個後果嗎?”
謝厲程很清楚女人對梁氏的在乎,當初結婚的時候,梁老太太百般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