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鳳瑉隻是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戳了戳便收回了手。
沈君茹是醉了,但還沒醉到認不清人和記不住事的地步。
“走吧。”
“我現在不想回去…”
“帶你去個地方。”
說著,鳳瑉將一錠銀子放在了小桌上,順手拎了那尚未開封的花雕,一手將沈君茹拎了起來。
沈君茹竟未掙紮,乖巧的跟在鳳瑉身後,隻是腳步略有些虛浮。
出了小巷,鳳瑉便將酒壇子塞入沈君茹懷中,而後再沈君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人提了起來。
“哇…”
驚呼一聲,然而人已經穩穩的落座在了那匹棗紅色的馬背上,沈君茹有些欣喜的抬手摸了摸馬脖,嘴角微微上揚,帶起一抹淺笑。
隨即,鳳瑉翻身而上,一揮長袍,便將沈君茹給裹了住。
日落西山,街道兩旁的小販都已經陸陸續續的收了攤子,青石板路上更顯寬闊。
沈君茹掙紮著想要露出半個腦袋,卻被風瑉又摁了回去。
人多眼雜,被有心人看了去,免不了會有麻煩。
溫暖的胸膛,強而有勁的心跳聲不斷傳來,沈君茹莫名心安,乾脆窩在鳳瑉的臂彎裡。
耳邊是風呼嘯而過伴著馬蹄“噠噠…”聲,馬兒奔跑了起來。
好一會兒,鳳瑉才降低了速度,這才將她腦袋上裹著的袍子扯開些,讓她露出腦袋來透透氣兒。
落日的彩霞拖著斑斕的雲層,繪出一幅幅形狀各異的彩繪。
“若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
沈君茹發現,鳳瑉是將她帶到了馬場來。
這馬場,她上次來過,也是在這裡,她發現了林良笙就是那個吹笛之人。
正想著人,便見那林良笙遠遠的就跑了來。
“爺,沈姑娘。”
“挑一匹性子溫和些的馬來。”
瞧著兩人親密的模樣,林良笙何等聰明,怎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來?
隨即咧嘴一笑,抱拳應了聲“是。”
特意給沈君茹挑了匹個頭小的,性子極溫順的母馬。
那馬兒甩著尾巴,邁著四個小蹄子“嘚啵嘚啵”的小跑了過來。
經過涼風一吹,沈君茹的酒早就醒了大半。
這會兒隻是身上還沾了些酒味,腦子稍稍有些不靈活罷了。
“敢騎麼?”
“當然。”
沈君茹不是第一次騎馬,隻是她出行大多數是乘坐馬車而已。
翻身上馬的動作雖不夠麻利瀟灑,但她也還是上了去,雙手勒著馬韁,瞧了瞧自己身下的這匹小馬,又瞧了瞧不遠處正在草地上低頭吃草的駿馬。
唔…差距有必要這麼大麼?
“殿下,這馬…”
“馬是好馬,你可不能因它小且溫順就歧視它。”
沈君茹張了張口,她哪裡有歧視馬兒呢?
隻是覺得這差距未免大了些。
罷了,誰叫她是一個小菜鳥呢。
鳳瑉牽著馬韁,帶著沈君茹在馬場裡轉了一圈,惹的沈君茹簡直哭笑不得,雙.腿夾著馬腹,說道。
“殿下,我可以自己騎。”
上次她與史湘玉可還賽了一次,雖使了些手段,但還算是贏了的,哪有這般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