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一聽沈君茹這話,連忙上前要拿銀子,然而卻被沈君茹一把給摁了住。
大漢隨即惱怒了,低吼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拿銀子可以,你,還有你們幾個,拿了銀子,立馬滾。”
“嗤,我們又不是你買來的奴才!”
在這等級製度分明的大乾,若是落了奴籍,那賣身契在主子手裡,沒有指路文書,哪裡都去不了,若奴才逃跑,隻要拿著賣身契,不出一日,逃跑的奴籍奴仆便會被抓到。
奴仆逃跑,那可是重罪!
這大漢也正因為是自由身,並非沈君茹的家奴,才敢如此囂張。
“你們要的無非是銀子,拿上,滾。”
說著,她將錢袋子拎了起來,然後隨手往地上一拋,大漢也不嫌棄,更不會覺得這是在踐踏他的尊嚴。
隻要有銀子,怎樣都好!
他連忙將錢袋子撿了起來,麵上露出幾分貪婪的笑來,迫不及待的將錢袋子打開,然而下一刻他便沉了麵色。
一臉嫌棄的說道。
“就這麼點?你當打發要飯的呢?”
“太欺負人了這也!咱們辛辛苦苦的給你乾了一年,結果你就拿這麼點來打發人?我不信你身上沒銀子了!”
“好啊,那我倒要問問你們,月利可是月月按時發的?”
“就那麼點銀子,還不夠塞牙縫呢!”
瘦高婦人一臉嫌棄,冷嗤一聲。
倒是其他人,茫然的互視了一番,弱弱的說道。
“月銀?什麼月銀?我們從來沒見過。”
“難道還有月銀?”
下麵竊竊私語傳開了,沈君茹眉頭微皺,怒視那幾人!
那幾人麵上並無半分悔意,還傲然的抬著下顎,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模樣。
“這裡都是我的人!大小姐不會不識相吧?”
沈君茹微眯鳳眸,袖籠下的手指微微蜷縮成拳,目光冷然,這就威脅上了?
“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大小姐,咱們隻要銀子,不要彆的。”
“你們的月銀都被他們給貪墨了,如今還要跟他們一塊兒做違法亂紀的事麼?”
低喝一聲,鳳眸微沉,冷視這眼前眾人。
那些膽兒小的,被欺負慣了的,一時間還有些不敢反抗,倒先前說話的女子深吸了口氣,似豁出去了一樣,說道。
“我們與他們不一樣!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他們掌管這莊子上的事情,活兒都是我們乾,他們坐著數錢,每次下麵有人來,他們都不讓進,隻許翠嬸子一人來,對外麵一套,對我們又是一套!”
“就是,我們可不像他們一樣狼心狗肺!當初若不是小姐好心收留我們,我們當時怕不是餓死就被土匪們給打死了!”
那女子與旁邊一瘦弱老頭剛出聲,那大漢的人便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過女子牽著的小娃兒,另一個直接一拳頭砸在了老頭的臉頰上,那老頭哪裡經得起這麼一下子?當即就摔了下去,鼻子和嘴角沁出鮮血,觸目驚心!
沈君茹“唰”的一下從椅子站了起來,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