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放著的,是他的親筆書信,若有所求,去找信中所留的人,必能幫他一幫。
對於這些忠心耿耿,留到現在的老人,這是他能給的,最後的東西了。
當年之事,他並非全無記憶,上次與沈君茹說的,也並非是假的,隻是隱了其中一些事情罷了。
梁有德有些怔愣,那個沈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叫秦王和小主人一同護著。
當初趙潤之因科考入獄,都未動用任何舊關係,如今因這一個沈君茹,竟主動聯係了他。
想必,那沈姑娘對趙潤之來說,必然是極為重要的。
“公子,此後路險,老奴不能伴您左右,萬望您,多多保重。老奴,拜彆公子!”
說著,梁有德對著趙潤之重重跪拜而下,良久,才起身離開。
此去,路漫漫兮無歸期,三裡清風三裡路,再無人伴他左右。
……
校場,沈鈺和沈詩思兩人將林良笙一人給圍了住。
林良笙方才從校場上下來,著一襲束袖騎馬裝,一頭墨發高高挽起,被兩人纏的那叫寸步難行。
“林三哥,你快幫忙想想辦法吧,我阿姐一定是冤枉的。”
“這人還在宮裡,事情到底如何,誰都不曉得,你這樣叫我也不好辦啊。”
林良笙一陣頭大,他不過是一個小小校尉,平時也難見聖顏,哪裡能說得上話啊。
偏沈鈺和沈詩思,此刻除了他便找不到旁人了。
這幾日,沈尚書也日日黑著張臉,他們那裡敢去叨擾沈尚書啊,那不是找罵麼。
“林三哥,你便想想辦法吧,或者你帶我們去求秦王殿下,你與秦王殿下不是挺要好的麼?”
“那殿下也不是我能差使的動的啊。”
林良笙頓了一頓,說道。
“不是我不想搭救,隻是人微言輕,聖上麵前我確實無能為力,隻不過秦王這邊,我倒還是能說上個一二。隻是我也不敢十足十的保證。”
“實在不行,我便帶人去劫了那大理寺監牢,誓死也要將阿姐救出來!”
沈鈺熬紅著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隻是話音剛落,便被沈詩思訓斥了。
“你莫要胡說八道,那是大理寺監牢,你當是你家地窖?屆時阿姐救不出,還將整個沈府都搭了進去。”
沈鈺氣惱的哼了哼。
“三妹妹說的對,你啊,就是太衝動了,容易壞事,凡事多過過腦子。”
“那不然怎麼辦?大理寺是什麼樣的地方,那些人會不會對阿姐用刑?吃不好,穿不好的,阿姐一定很害怕。偏還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監,便是爹都不讓進。”
“事情還未調查清楚之前,你們是家屬,自然是要避嫌的。”
這廂正說著,沈家的小廝便尋了連,一路小跑著,喘著氣兒,一邊揮著手歡呼道。
“大少爺,三小姐,快快回去,快快回去。”
“怎的了?可是阿姐出了事?”
沈鈺一臉擔憂,連忙抓了那小廝的領子,緊張的問道。
那小廝被他領著脖子,險些斷了氣去,連忙搖頭,咽了咽口水,說道。
“不是不是,大小姐沒事,大小姐平安回來了,差小的來尋少爺和三小姐回去呢。”
“阿姐回來了?無事?”
“是,無事,而且小的還聽說…唉唉唉…少爺您慢些,慢些…”
沈鈺一聽沈君茹平安歸來,哪還聽的下去他的嗦,連忙便跑了去,身後的沈詩思心中自也是急的,隻是比之沈鈺來沉穩端莊了幾分,還不忘跟林良笙福了福身子,見了禮之後才跟在身後小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