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直接跳上馬車,將沈詩思拉了上,叮囑道。
“三姐你可坐穩了。”
“不用管我,速速回府。”
“唉。”
沈鈺應了一聲,揚起鞭子,駕馬而去,帶起一陣風.塵。
……
這廂,沈君茹方才回了院子,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用了膳食,還未歇下,前院便來了人,說是沈尚書請她過去一趟。
她這個爹,可真是掐準了時間,讓她隻是稍作了休息。
“曉得了,你先去吧,我稍後就來。”
小廝應了一聲便回去傳話了。
冬梅將一盅銀耳羹遞給沈君茹,不明所以的問道。
“老爺這麼急著喚小姐過去做什麼?小姐這才剛回來,怎麼說也該讓小姐好生休息休息才是。”
沈君茹淺淺的笑了笑,接過銀耳羹,捏著勺子嘗了一口,一邊說道。
“去撿一些糕點包起來與我帶上。”
“小姐還沒吃飽?那吃飽了再去便是了,又不著急。”
沈君茹隻是笑了笑,並未多作解釋。
用了食之後,沈君茹才慢悠悠的去了沈尚書的院子。
沈尚書板著一張臉,雙手負在身後,越等越是氣悶。
這些個孩子,一個一個的,都大了,翅膀都應了!便都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遠遠的瞧著這樣的沈尚書,沈君茹忽然有些恍惚,仿佛看到當初手裡握著藤條,冷著臉,等著責罰她的父親。
如今,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沈君茹,而父親……似乎也已不似當初那般偏頗。
沈君茹快步上前,微微屈膝,福身道。
“父親。”
沈尚書轉身,冷哼一聲,道。
“跪下!”
沈君茹半點也不意外,直接跪了下去,身板挺直,雖是微垂著眉眼,骨子裡卻是熬著的。
沈尚書瞧著心裡那團火便越發燒的旺盛!
那沈香凝在府裡的時候,他那般疼寵她,如今入了東宮,儘連老父都不見了!
還有這沈君茹,如今是翅膀硬了,他管不動了!
“你可知錯!”
“父親何意,君茹不知。”
“你竟會不知!”
沈尚書冷哼一聲,負在背後的手指緊握成拳,因為太過氣氛而微微顫抖!
“你說,你四妹妹的胎,是不是你推沒了的!”
“四妹妹如今入了東宮,便是皇室中人,她肚腹中的孩兒,便是皇室血脈,若真是喪於女兒之手,您覺得,今日女兒還能平安歸來麼?”
“你糊弄的了彆人,糊弄不了為父!”
沈尚書冷聲道,而跪在地上的沈君茹卻隻是挺直著背脊,再無辯駁。
“父親若是不信我,那君茹辯駁再多,在父親眼中也隻是狡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