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君茹一行一早便啟程回了沈府。
果然不出沈君茹所料,阿姆赤被關入京兆府地牢的消息很快便送到了迦葉公主的耳朵裡。
此刻正多處奔走,想要將人撈出。
而如玉那邊,收了羅老板的違約金,又在沈二叔那邊狠狠敲詐了一筆銀子,這讓沈二夫人心疼不已。
那又不是她親生兒子,怎可能不心疼?
沈奕恬在沈君茹這邊吃了虧,總算學聰明了,不再貿然來與她正麵交鋒。
倒是用起了迂回曲折的手段,告到沈尚書那邊去。
沈君茹前兒晚上跟鳳瑉在屋頂上賞了一晚上的月,訴說許多,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不少,但代價是,沒有好生睡覺。
這會兒正困乏著,卻被沈尚書叫去了,好一陣數落嘮叨。
沈二叔最愛麵子,自己這個父親如何不是?
沈君茹支著腦袋,一點一點的,險些便要睡著了。
忽然,沈瓊冷哼一聲,道。
“你昨兒晚上是做賊去了?”
沈君茹一個激靈,便清醒了過來,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昨兒晚上為母親誦經念佛了一個晚上,這會兒確實有些困乏,父親可還有話要教訓女兒?”
一聽沈君茹是為沈夫人誦經念佛,念及她一片孝心,又想到當初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到底是感覺有些愧疚,看著沈君茹眼底下的那片青黑,果真是沒睡好。
微微擺了擺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二叔一家,也都是沈氏一脈,都是血脈親人,能幫一把,還是要幫一幫的。”
“父親說的是,女兒記下了。”
能幫的,該幫的,她自是會幫,那得是在不損害自己的利益之前。
那沈賦砸的可是她的鋪子!
隻讓他們賠償些銀兩已經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他連如歌都敢調戲,大放厥詞,還敢吸食阿芙蓉,沒將他多關些日子已是對他的仁慈了。
不過,他癮兒發作起來的樣子確實也嚇人,畢竟是沈家公子,京兆府大人可不想那沈賦死在牢籠裡,到時候可不好交代。
便也讓沈二叔交些保釋金便將人給領走了。
這也是沈二叔為何沒有再來鬨的原因之一。
更多的,隻怕是沈賦現在的狀態不好吧。
大夫是請了去,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尚書擺了擺手,道。
“再過幾日便是聖上千秋壽誕了,往昔都是你母親隨我入宮去,如今你被封了縣主,又是我沈府的半個女主人,你得與我同去。”
看來,已經有人在父親這邊點撥過了,也省的沈君茹再尋借口,讓父親帶她入宮了。
也不推脫,沈君茹說道。
“女兒明白,父親放心。”
“我倒是想放心,你四妹妹如今…唉…如今不是很得寵,這次入宮,你便不要再與她生嫌隙了,鬨開了可不好。”
沈君茹知道,父親嘴上不怎麼提那沈香凝了,心裡卻還是掛念著的,畢竟是他放在手心裡疼了那麼多年的女兒,沈香凝出嫁的時候,他恰巧又不在京內,沒能親自送她出嫁,多少是有些愧疚和遺憾的。
但那是沈尚書,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愧疚和遺憾。
並不代表沈君茹!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那麼她就該自己走完,她可不欠沈香凝什麼。
雖然,她當初也有讓沈香凝為她做擋箭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