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推開門,門就從裡麵被打開了,鬱巧興衝衝的喊了聲“姐。”
接過鬱蘭手裡的東西,將人拉到凳子上,坐下,又噔噔噔跑到灶房,端了一碗水來。
鬱蘭直到手裡被塞了碗水,才反應過來,笑著接過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
放下水碗,打開一邊的包袱,從裡麵掏出兩顆糖,遞給鬱巧。
鬱巧看到是糖眼都亮了,上次吃糖還是爹爹在的時候,爹爹走了之後,家裡就再也沒買過糖了。
將手裡的糖拿給娘一顆,剩下一顆剝好了送到鬱蘭嘴邊。
鬱蘭有些詫異,擺擺手,“姐在回來路上吃過了,你吃吧。”
鬱巧不相信似的,跑到灶房,將糖一分為二。
塞到鬱蘭嘴裡一半,剩下一半塞到自己嘴裡,滿臉滿足。
方宅。
方景浩看到黃寧臉又紅又腫的像個豬頭,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你這怎麼回事,爹娘看到怎麼辦,這幾日你就彆出門了,就在院子裡待著,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出門。”
說完往書房去了,黃寧進府的時候是捂著臉的,下人也沒瞧見,進了自己院子,圍巾拿掉,下人才看到。
一邊侍候的丫鬟看到方景浩去了書房,回了自己住處,換了身衣服,端杯茶也進了書房,沒一會兒書房就傳出不堪入耳的動靜。
黃寧自己也看的一清二楚,當即摔了一個杯子。
罵了聲賤人。
拿起銅鏡,照了照,氣的將銅鏡摔了出去,都怪鬱蘭,要不是她,自己的臉也不會腫,夫君也不會白日就跟丫鬟廝混。
還有聘禮,也該是她的。
想到這,黃寧臉上又疼了幾分。
到了晚上,方景浩都沒回來,那個丫鬟也沒出來。
黃寧氣的又砸了個杯子。
一炷香後,方母身邊的婆子過來傳話。
“少夫人,夫人說了爺們都是做大事兒的,哪能天天守在女人身邊。”
說完看了一眼地上的四分五裂的杯子。
“少夫人若是管不住少爺,自是有那能管的住的。”說完看也不看黃寧一眼,輕笑著走了出去。
黃寧頓時臉色煞白,是啊,要不是鑽空子,就她這身份,怎麼可能嫁到方家。
想嫁到方家的多了去了,要不是方家重承諾,也不會鬱蘭爹死了,方家還能與鬱家結親。
黃寧哪裡能想到,不是他們不想毀約,實在怕名聲毀了,畢竟方家有兩個讀書人。
這弄錯了新娘,隻能說當初與鬱家有緣無分。
不能說方家背信棄義。
黃寧將這一切都怪罪到鬱蘭頭上。
都是她,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婆母敲打。
“鬱蘭,你給我等著,我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