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的傷口確實裂開了,每次上藥跟上刑一樣。
陶真忍不住說“你這樣很難好的。”
裴湛歎了口氣,模樣有幾分可憐“我還有彆的選擇嗎?”
那倒是真沒有,
這人嘴賤是一回事,但是也真是能忍,而且裝可憐的時候演技一流。
陶真不吭聲了,眼下她確實也沒有什麼辦法,
上好了後背的藥,陶著幫他把手指的傷也處理了一下,道“最好還是不要沾水了。”
裴湛點點頭,倒是沒在說什麼,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陶真叫住了他“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就因為我自儘了嗎?”
裴湛腳步一頓,停頓了一會兒,才回頭,笑眯眯的看著陶真,語氣十分溫和“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沒有討厭你。”
才怪……
陶真半個字都不信,她覺得她生平所見的無數人裡,沒有人像裴湛這樣,陰晴不定,完全讓人追摸不透。
裴湛走後,還貼心的幫她關好了門,囑咐她早點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在關心陶真,隻有陶真知道,他的笑容帶著冷意,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溫度。
裴湛是討厭她的,或者說,他恨她!
陶真並沒有原主的記憶,故而,她根本無從得知,裴湛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複雜的情緒。
…
第二天,陶真起了個大早,便去了廚房,先燒了一鍋熱水給眾人洗漱,接著便開始烙餅,煮稀飯。
裴夫人也起的很早,進來就看見陶真已經烙好了餅子,她放了點蔥花和鹽,加了一點油,簡單的家常蔥花餅,堆在一起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裴湛和裴恒已經到了,裴恒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桌上餅子,陶真給他拿了一張。
裴夫人看到裴湛包紮的手,詫異“你手怎麼了?”
裴湛道“沒什麼,不小心擦破了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