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書房就在李深的臥室對麵,中間隔著客廳,是個單獨的房間,麵積比臥室還要大一些。
推開書房門,隻見三張大書架挨著三麵牆聳立著,上麵擺滿了各色書籍,唯一空著的那麵牆朝南,牆上開著一麵窗子,窗下是一張寬大的書桌,桌麵上堆著各種書籍,筆墨紙硯隨意的擺放著,看起來十分的淩亂。
李深邁步進到書房,來到書架前翻找起來,想要找本書解悶。
不過李深翻看了半天,卻發現全都是什麼詩經、論語、老子、孟子之類的,甚至連《大明律》都有一套,這些書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光看書名就讓人感到頭疼。
“呸!連本鬥破都沒有,你也好意思叫書房?”
李深氣呼呼的吐槽道。
“少爺,你的錢袋!”
這時正在整理書桌的醜娘忽然向李深叫道。
“裡麵有錢嗎?”
李深聽到錢字立刻精神一振。
“有一些。”
醜娘摸了摸手裡的粗布錢袋回答道。
“太好了!”
李深大步走過來,接過錢袋打開,隻見裡麵隻有一粒碎銀子,外加十幾枚銅錢。
“還算不錯,勉強夠吃頓紅燒肉。”
李深對這意外之財十分滿意,反正是白撿的。
做為一個食肉動物,嘴饞雖然不會死人,但卻十分的磨人。
“少爺,有錢也不能亂花,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到錢的地方。”
醜娘好心的提醒道。
“放心,我心中有數!”
李深大手一揮,隨後再次道:“幫我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藏起來的錢?”
醜娘清脆的答應一聲,一邊打掃一邊幫李深尋找可能藏錢的地方。
不過李深很快被書桌上的一塊牌子吸引了目光,這塊木牌立在書桌上,上麵刻著四個小字。
“每日一詩?這是什麼意思?”
李深拿起牌子,一臉不解的向旁邊的醜娘問道。
“這是少爺給自己立的規矩,每天要寫一首詩。”
醜娘擦著桌子回答道。
“每日一詩有點困難,每日一濕倒是沒問題。”
李深撇了撇嘴暗自道。
“少爺,您的身子已經大好了,要不要現在寫首詩?”
醜娘湊過來一臉希冀的問道,她雖然知道李深被雷劈後就失憶了,而且還時不時“發瘋”,經常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但醜娘還是希望李深能早點恢複正常。
“寫詩?”
李深一愣,剛想搖頭拒絕,但忽然心中一動,於是哈哈一笑道:“好啊,給我磨墨!”
看到李深竟然同意寫詩,醜娘也興奮的答應一聲,立刻拿過硯台開始磨墨。
李深提筆略一思量,隨後蘸了墨水在紙上寫下一首千古大作:
“我
對著太陽
尿出
一片彩虹。”
醜娘看著李深的大作,一臉疑惑的問道:“少爺您這是詩嗎?”
“你不是不識字嗎?”
李深十分驚訝的問道。
“我雖然不識字,但我識數啊,少爺您以前寫的詩,每行要麼是五個字,要麼是七個字,哪有每行一個字或兩個字的?”
醜娘指著李深的詩問道。
“你說的那叫古詩,我這叫現代詩,就得這麼寫!”
李深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現代詩?有這種詩嗎?”
醜娘一臉懷疑,她跟著李深好幾年了,也經常見他寫詩,可從來沒見過這種所謂的現代詩。
“當然有,這首詩可是深得現代詩的精華,隻憑這首詩,作協都得敲鑼打鼓請我去!”
李深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回答道。
“作協?那是什麼,是做鞋子的鋪子嗎?”
醜娘再次疑惑的問道。
“差不多,都是專攻人下三路的地方!”
李深隨口解釋了一句,隨即又十分惡趣味的向醜娘介紹道。
“在咱們大明朝,隻有我一個人會寫這種現代詩,所以我決定將它用我的名字命名,就叫它‘深深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