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點點頭,信了這話鬆了口氣,轉而又問:“公子還有事嗎?”
“我……”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得到回複,祁淵內心莫名生出一陣失落,可又不得不離開,每一步都走得極慢。
黎陽安靜看著,心裡想的卻是:這和傳聞中的辰王倒是有點差彆。
好不容易送走這尊佛他以為自己能好好睡一覺的時候門被大力推開。
老師父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黎陽趕緊端來一杯茶扶謝言坐下。
“師父您怎麼了?”
“方、方才我看見辰王從你這兒出去,可有其事?”
謝言整顆心跳得快極了,隻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辰王?”黎陽恍然大悟,又作出不解的表情:“原來他竟是辰王,黎兒以為他是來找師父的,方才走了。”
“他真不是來找你的?你們也沒發生什麼?”
“自然,黎兒和他都不認識,方才可是第一次見麵。”黎陽麵不紅,心不跳道。
想起之前的事,謝言還是沒能完全放心,問:“辰王有同你說什麼嗎?”
“辰王不曾開口。”
謝言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半晌才道:“辰王得罪不得,可又不能接近,日後看著他能躲則躲,躲不了也要謹言慎行。”
“為何?”
“辰王這人手段高明,死在他手裡的人數都數不清,皇帝還未登基前他可是以嗜殺揚名,雖然如今不似從前,可他能安穩坐在那個位置上連皇家都對他禮讓三分可見此人手段不一般。”
“心思縝密,不是我等可以摻和進去的,師父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過完這輩子,若能有個知心人便是極好的,若沒有也不妨事,人活著比什麼都強。”
“是,黎兒明白。”
送走謝言,黎陽立刻上床,雖然沒有睡意,但還是閉著眼。
今晚王鈺倒是能清閒,但他卻得上台,不好好睡一覺晚上恐怕是沒有精力去應付的。
可睡好了他也不想去。
堂堂閻王,讓他對著一群男人彈琴拋媚眼的成何體統?
一次就算了,現在竟還想來第二次?
有失威嚴!
有傷風化!
【大人,您就去吧,您不是還要感受凡人的情感嗎?】
“這兩者有必然的關係嗎?”
黎陽撥開眼前的珠簾走到梳妝前坐下,鏡子裡的他穿著一身薄薄的粉紅衣衫,胸膛若隱若現。
旁邊架子上掛著他等會兒要穿的外袍,紅色的,還繡著蘭花。
若是穿在花魁身上必然是好看極了,可他偏偏是個男子!
男子穿這樣的衣服!
他既不是花魁!
又不是小倌!
哪裡需要這樣穿?
據說還是客人送來的,真是眼光差。
黎陽百般不願,883隻能道:【祈願者的身份就是梅清,雖然不是花魁,可登台還是要的。】
【放心啦大人,咱是獻藝不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