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手一僵,默默收了回去,垂在身側,視線在黎陽衣服下若隱若現的肌膚處,平白生出一頓煩躁,手握成拳。
一想到唐洵那個廢物以一種怎樣惡心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人時殺意頓現,隨後又很好地掩飾住。
祁淵極力控製語氣:“他讓你做什麼了?”
黎陽試探著抬頭,慢慢直起微曲的腰,睜著一雙清澈的眼,倒是不理解祁淵話裡的意思。
“聽曲啊,不然還能做什麼?我……”
黎陽猛然間想起自稱來,話音一轉,變了稱呼:“賤奴是梅清,客人花了銀子,自然要滿足客人的需求。”
“滿足需求?”
張口閉口“賤奴”二字聽得祁淵很不是滋味,想到那廢物的心思就再也忍不住。
一把拉過黎陽,手搭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下,嘴唇貼著黎陽的耳朵,咬牙切齒道:“那本王花了銀子你是不是也該滿足本王的需求?”
祁淵下手不留情,黎陽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抱怨這副身體太弱,嘴上卻道:“那辰王需要賤奴做什麼?”
“你能做什麼?”
“辰王想做什麼?”
祁淵眸色暗了一瞬,眼底墨色翻湧,深深地看著黎陽,一個轉身將黎陽壓在身下手撐在地上避免黎陽直接觸碰著地,同時不斷壓近兩人的距離恨不得融為一體。
祁淵的動作出於本意,動作之快黎陽沒反應過來,本就寬鬆且透的衣服因為這個動作散開不少,祁淵視線不自覺落在胸口白皙的肌膚上,眸光驟然一沉,喉結動了動。
四目相對,氣息緩緩逼近。
黎陽手中聚起神力,隨時準備攻擊。
祁淵呼吸變沉,視線在黎陽特意抹紅的嘴唇以及白皙脖子的鎖骨來回遊走。
放在腰間的手忍不住往下探,理智在崩斷的邊緣。
黎陽看似冷靜任由祁淵動作,實則殺招已經準備就緒,手在祁淵背後抬起
千鈞一發之際,祁淵回過神來放開黎陽,迅速起身,深深看了黎陽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大人,他走了,地上涼,快起來。】
黎陽一動不動,他起不來。
也許是擅用神力的懲罰,也可能是這副身體太弱,總之,他現在還需要緩一緩。
祁淵走時麵上平靜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失控,但藏在袖子中手卻不斷來回摩挲,拇指在四個手指間流連忘返回想剛剛的觸感。
那衣服的腰後是鏤空的……
想到這,他停下,轉身抬頭看這一樓的燈籠。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失禮過,自從那天見過他後就變了。
這梅清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卻總能讓他惦記,就像是等了許久的人終於出現一樣。
那一刻他心裡生出一個聲音。
他要他。
他隻要他。
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主子。”
不知看了多久,月光下,陰影處出現一人。
“太子最近似乎太清閒了,給他早找點事做吧。”
“是。”
祁淵走了,走前還看了眼花樓,眼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