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楞柯柯地望著手上呂布的書信,臉上不知是何種表情。
震驚?
呆滯?
難以置信?
仿佛都不是。
他抬眸看向李翊,那張笑容燦爛的麵頰卻宛同冰窟一般寒冷刺骨。
仿佛是一個獵人在嘲笑自己可憐的獵物一般。
“你……你詐我!”
張邈又氣又怕,指著李翊的鼻子罵道。
“人言曹孟德奸詐,你比曹操奸詐十倍!!”
“多謝誇獎。”
你越急,我越興奮。
我就喜歡看你惱羞成怒,卻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咣……咣啷啷!”
寒芒乍現,趁張邈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李翊已將手中茶盞“咣”的一聲摔在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幾十名黑甲武士迅速地闖入裡麵。
這幫人訓練有素,將張邈團團圍住,剩下的人則守住大門和窗戶。
叫張邈欲走無門,投窗無路。
張邈在這一刻,才真實地感受到什麼叫絕望。
李翊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曹休闊步走來,先是睨了一眼張邈,哼一聲,轉而走到李翊跟前,拱手道:
“先是,府上下人皆已被控製住。”
張邈聽到這話,心頭又是一驚。
暗想自己這府上守衛也有近百人,就算打不過曹休典韋,也不至於被他們幾十個人就控製住吧?
正當張邈疑惑之際,太守府外又傳來幾聲“踏踏踏”的腳步聲。
“先生,我們來了!”
曹純帶著一百多士兵闖入太守府,對張邈及周圍下人厲聲喝道:
“我奉主公之命總管陳留郡署治安,爾等速速放下武器,接受調查。”
“但有違令者,立斬不赦!”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座太守府。
曹純麾下百餘軍士齊齊地拔出了佩刀。
威風霍霍,殺氣凜然!
“嗬嗬,曹將軍辛苦了。”
李翊朝曹純抱腕一禮。
曹純乃是曹仁之弟,也是曹操的堂弟。
是曹營中的一位悍將。
他接到李翊的傳令後,就急忙率領所部趕來太守府。
正好撞見兩邊人馬劍拔弩張,他一進來,剛好製住張邈府上人馬。
“先生說的哪裡話,你我同為主公辦事,理應相互扶持。”
“如今有人想趁主公征討徐州之際,背後作亂,我豈能坐視不管?”
張邈暗道一聲完了,全完了……
現在隻能再賭一把,把希望壓在曹純身上了。
“曹將軍,我是冤枉的。”
“李子玉今日帶人到我府上勒索錢財,我不依從,他便帶人抓我。”
“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往院壩上看看,那都是從我府上取出來。”
“我與孟德乃是同窗舊友,將軍難道寧願信一個黃口小兒,也不願意相信我與孟德之間的情誼?”
哦?
曹純眉梢一挑,暗想竟有此事?
他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說張邈密謀造反,所以趕緊帶兵趕了過來。
現在兩邊僵持,似乎有些難斷。
“先生,張太守所言是真是假?”曹純走到李翊身邊問。